哎,这就有些不讲理了。
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要是这样严苛的话,众人岂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顾希音刚要说话,月见轻轻拉了拉她,不动声色地摇摇头,不让她和徐令则吵。
而徐令则也真是生气,连顾希音也不理了,抱着大河往外院而去。
顾希音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才道:“下次都仔细些,今日的事情虽然不完全怪你们,但是将军的脾气就这样,真发起火来我也没办法。”
驭下之道,恩威并重,她也不能太替众人说话,下次她们恐怕就觉得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所谓。
她心里盘算着,正好烈日炎炎,酷暑难当,给她们发一笔“防暑降温费”,抵减一些月银的损失。
她私底下和月见商量了下,后者却道:“夫人的用意是好的,但是将军前脚刚罚,您后脚就这样,拆将军的台不说,也无法让犯错的人警醒。要我说,这笔银子可以发,但是最好过几日,您觉得呢?”
顾希音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这件事情咱们就这么定下来,过几日你提醒我。”
月见点头称是。
顾希音又笑道:“月见你也被扣了,还帮我盘算。”
“我又不缺银子。”月见笑着打趣道,“您也别光顾着说我,将军说这话的时候,可说的是所有人。我怎么觉得,也包括您呢?”
顾希音大笑。
笑过之后她又有些担心地问:“你说将军,是不是太宠着大河了?我怎么觉得大河今日哭成那样是故意的?这小东西,似乎已经学会察言观色了。”
说起这个,月见顿时眉飞色舞,与有荣焉:“对啊,您难道才发现吗?大公子在将军面前比在您面前调皮多了。依我看,刚才他一直哭闹,是想要将军带他去骑马。前几日将军带他去骑马,抱着他坐在马背上,大公子可高兴了,下马就哭,每次都要哄很久。”
顾希音:“……”
豆丁大的孩子,竟然想着去骑马?
基因这东西,实在是有点可怕。
“我现在就担心将军把他宠坏了。”顾希音叹了口气道。
不是说对儿子,爹都是严父吗?怎么到了徐令则这里就不是了?
“我觉得您杞人忧天了。”月见笑道,“大公子才多大,而且府里上上下下,哪个见了他不喜欢?咱们这种府里的嫡长公子,也该有些脾气,否则以后如何撑起门楣?总不能像您这般事事都以己度人,为别人着想。”
薛鱼儿只听了对话的后半段,忍不住插嘴道:“就是,那样还不被别人欺负死?要我看,将军就是怕您把大公子带到沟里,所以才亲自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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