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则回头看见她,没有说话。
薛鱼儿自顾自地进来,道:“我今日听到顾长泽和谢观庭说话了。”
“他们说什么?”
“说让你赶紧登基。”
徐令则没有做声。
“找夫人这件事情,靠的是人多力量大,并不因为你多厉害就能比别人有用。”薛鱼儿道,“帮不上忙,你也别添乱了,做好该做的事情。你看卫家三舅爷,一天要来多少趟,每次都欲言又止,你还想明白他要干什么?”
薛鱼儿清减了许多,下巴尖尖,但是说起话来却和从前一样犀利。
月见和宝儿在外面侧耳听着,都不敢做声。
薛鱼儿对顾希音最忠心,对徐令则也最“不敬”,但是徐令则却对她格外宽容;而且薛鱼儿胆子也大,没什么她不敢说的。
比如昨日,她就和徐令则说,她要救方瑜凯,说不想欠债,要还他一命。
出人预料的是,徐令则答应了。
薛鱼儿还不见好就收,反而得寸进尺:“回头我再问问宝儿的意思,要是她想,不如也留袁傲一条命吧。”
徐令则摆摆手让她出去,薛鱼儿出去后就拍着宝儿的肩膀:“将军答应了,都看你的了。”
今日她又和徐令则这般说话,其他人都始料未及,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徐令则道:“我不知道,我没注意他。”
这些天他过得浑浑噩噩,灵魂出窍一般,没有撕心裂肺,没有痛不欲生,就像一场大梦,无法醒来。
薛鱼儿道:“他原本很怪你,但是后来大概想明白了,或者也是看你可怜,现在似乎不生气了。他难过,但是比不过你,谁也比不上你难过,这个我们都知道……”
徐令则把她说的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大脑好像罢工,完全不能拼凑出完整的意思来。
薛鱼儿继续道:“可是这两天他再来,又不太一样了。我看着他欲言又止,难受,所以替他说了。”
“你说。”
“你该登基登基,你不在乎皇位,我们这些人,还在乎大公子的太子之位呢!”薛鱼儿道,“谁知道夫人还能不能回来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大公子。不管夫人在哪里,我们要替她守好她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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