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音还没来得及笑,就听小宫女道:“闵大人很着急,说一定要现在见您,还给了我一颗银花生。”
顾希音“扑哧”一声笑了,打趣道:“闵幼禾为了见媳妇,也是下了血本了。月见你快去看看,再不出去,他约莫着要把家败光,没钱娶你进门了。”
月见面红耳赤,跺脚道:“这个呆子,等我出去骂他。”
薛鱼儿最八卦,扑蝴蝶也不影响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哈哈大笑着喊道:“嘴上骂着呆子,一会儿见到就是小心肝儿了!”
月见瞪了她一眼,不敢看顾希音打趣的表情,捂着脸飞快地跑出去,身后传来了众人善意的哄笑声。
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她缓下脚步,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裳,揉了揉脸,觉得没那么烫了,这才缓步款款出去。
闵幼禾正在外面踱步,面上有焦急之色,但是依然难掩风姿,门口几个小宫女藏在数后指着他窃窃私语,不时偷笑。
月见清了清嗓子,几个小宫女一哄而散。
月见也不生气,微笑着出去。
闵幼禾听见她声音,快步上前,伸手抓住她的袖子。
月见并不习惯和他这样的亲近,下意识地回退了一步,嗔道:“你今日怎么毛手毛脚的?这是宫门。”
闵幼禾这才松开手,“我有点着急,并不是有意冒犯。”
“呆子。”月见看见他额头和鼻尖上都有汗珠,从袖子里抽出帕子递给他,“擦擦汗。你怎么也说是朝廷命官,这般沉不住气让人看轻。”
虽然是批评建议,但是她说话是时候尾音轻软上扬,带着几分娇俏的嗔怪,让人无法生气,反而只觉得和自己亲近才如此。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闵幼禾早就酥软了半边身子。
月见说完自己都笑了。
她似乎在这件事情上格外得心应手,并不是她身经百战,而是身边有良师潜移默化。
上到顾希音,中有薛鱼儿,最后还有宝儿,想学哪款学哪款,款款有惊喜。
闵幼禾带着月见一起往边上走去,道:“我嫂子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可是家里也没人照顾,你能不能告假几日,帮我照顾她一二?”
月见惊道:“大嫂怎么了?可请大夫了?”
“请了,可是大夫都看不出问题来,只能静养。”闵幼禾闪烁其词。
月见虽然表现得没有那般热络,但是内心深处已经把自己当成闵家的人。
长嫂如母,大嫂一力支持闵幼禾读书,他才能出人头地,所以月见对闵幼禾满意的同时,对闵家大嫂也充满感激。
听说她病得这般蹊跷,月见很着急。
“那这样,”她立刻道,“能挪动吧,你回去找人把大嫂送到宫里来。我这就回去跟皇后娘娘说,央求娘娘替大嫂看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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