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想两人结合的可能,但是这种念头刚浮出来就被她否决了。
谢观庭失去了记忆,不又是没经过后院拷打,变成那个拎不清的男人了吗?
而薛鱼儿过去活得那般洒脱自在,以后恐怕会被人翻旧账。
“你想怎么办?”本着尊重当事人的态度,顾希音问薛鱼儿。
薛鱼儿欲哭无泪:“我想怎么办?凉拌呗!我又不能真嫁给他。”
“真的完全不考虑吗?”说话的是宝儿,“娘娘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口头说说,尤其最近两年,和你真正关系亲密的侍卫,我没发现。”
薛鱼儿:“……”
她哪里能好意思说,玩来玩去,她早就厌烦了?
“没有的事,”她有几分不自然地道,“只是后来做得隐秘,所以你不知道罢了。沫儿你眼珠子转什么?小屁孩,少听大人的事情。”
沫儿表示很不服气,她都十七了,别人在她这个年纪都当母亲了呢,她才不是小屁孩。
分明是薛鱼儿被人戳穿,面子过不去,拿她出来说事,她不服!
最后还是顾希音看薛鱼儿露出极少见的颓废,暂时终结这个话题。
“等等看谢国公那边的反应吧。”她道,“或许他只是随口一提,自己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薛鱼儿就爱听这样的话,连连点头:“一定要是这样的,我可不想嫁人。”
谢观庭在徐令则的书房待了将近一日才出来,除了知道内情的人,别人都看不出来任何异常。
只有谢观庭自己才知道,他现在内心多茫然。
徐令则把他失去的那些记忆,挑着大事都说了,包括李氏——这件事情想瞒根本瞒不过去,不如先说。
谢观庭简直不敢置信,他还做过这样荒诞的事情,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耽误大事,并且一直走不出来,最后自己选择逃避,选择了这失去记忆的药?
不过他听这些的时候就像听别人的故事,心情不会像之前那般痛不欲生。
他现在脑子里最鲜活的形象,还是薛鱼儿。
皇上也侧面印证了,这个叫薛鱼儿的女子没有撒谎,昨晚她确实把他带回去了。
两人应该喝了很多酒,因为一直到早上,屋里酒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可见昨晚两人喝了多少。
其他的事情他都陌生而茫然,但是薛鱼儿这件事情,他是完全清醒的。
所以他想了想,直接去找薛鱼儿。
薛鱼儿很想逃避,但是她最终没有,若无其事地道:“国公爷,现在什么都弄明白了?”
谢观庭道:“也不能说全部,但是大概情况,和你说得没什么出入。”
“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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