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加水红,最后变成玫瑰紫,姐妹俩又是染又是泡,还得拿盐固色。最后晒干,如果洗一水不掉色,才算是成了。至于经不经得起几回水洗,谁家的头纱还天天洗啊。
“你厉害啊,竟然知道用葡萄皮染色,这是谁教你的啊。”舒家的院子里就种了一颗葡萄树,想要葡萄皮倒是容易的很,不然也不会说动手试验就能立刻动手。
挂在晒衣杆上的纱巾布,几分钟就晒得透透的,舒雅收回纱布,怎么看都看不出来,是之前那些斑秃的染色花脸布。
“其实对着光,还是能看得出来,颜色深浅不太均匀,不过我们可以叫他渐进色,也可以叫晕染色。”
舒雅抱着纱布,已经对妹妹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这是打哪儿开的窍,要跳崖还是掉山洞子,快告诉我地方,我也去跳一回。”
“想像,想像懂不,你整天胡思乱想,还不兴我学一学啊。”舒雨忙了一天,心情却是无比的愉悦。
因为舒母手巧的关系,姐妹俩或多或少都遗传了一点天份,舒雨更是从小就喜欢这些,很小就学会了踩缝纫机。所以舒雅的印象里,妹妹一直都擅长手工。
而做的这些东西,难点在于想像力,并不是手艺。想像力这个东西,本就天马行空无法量化,所以也不存在怀疑的基础。
舒雅根本不知道,前世妹妹初中毕业后,就去吴县的裁缝铺里当学徒,干了足足四年才出师。别说做头纱,衣服裙子旗袍这些大件都不在话下。
晚上金明天下班回到家,舒雅做好了晚饭,却不见常红心带着孩子回来,问过舅舅才知道,他们是真的回了娘家。
“她回娘家住几天,等我工休的的时候再去接。”金明天不好跟外甥女说他们夫妻吵架的事,只轻描淡写带过。
“每次回常家,阳阳都要受欺负,要不然我们明天去接。”舒雅私下跟妹妹埋怨舅妈,一脸不待见,但对表弟阳阳却心疼的很。
常家那边几个孩子,都比阳阳大,玩起来下手不知轻重,偏常红心那么疼儿子的人,一遇着娘家的事就跟失忆了一样,总不记得教训。
金家住在下溪村,常红心的娘家在上溪村,两个村挨着,离长尾镇都不远。姐妹俩从小就走惯的,金明天也不用担心什么,想想舒雅说的在理,也心疼起儿子来。
“我明天给你们外公打个电话,让他跟你们一块去。”
姐妹俩点了头,第二天便锁了门,先走到下溪村,外公早在家里等着,外婆给外孙女煮了面条当早餐,一个碗里卧上两个荷包蛋。
“你们舅妈怎么回事,跟你舅舅闹了?”两个村子挨的这么近,常红心一回娘家,他就知道了。本来两口子的事,老头子不愿意多管,没想到两个外孙女来接人,这才有些生气,觉得两个大人还不如两个孩子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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