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靠着发圈的传播力,她新店的生意比隔壁左右的同行至少翻了一翻。这一个月,不知道多少同行来探发圈的路子,不少人四处打听,结果没一个拿到货的。听说也有小厂子拿了发圈去仿,但等仿了货传回来,头道汤早被她美美喝下去,一点不给别人留。
所以她现在对舒雨说的一套,是深信不疑,她说的如果不是真的,怎么解释那么多人跟疯了似的,都找不着货源。
“这回是真正的好东西,也是给香港老板做的,来料加工你懂伐。”舒雨说的头头是道。
老板连连点头,激动的不行,“我懂,我懂。”来料加工绝对是真正的好东西,就是借深城的厂子和人工,但最后东西是要贴香港的牌,卖进大商场,甚至卖到国外去的。
“你懂就好解释了,跟不懂的人解释起来太累。你知道的,人家来料加工,是定料定量的,多少料做多少东西,给你提前控制好。但你也知道深城那些小老板多鸡贼,留了样品自己找了一样的料子,这种你知道叫什么伐,叫高仿。”
老板听得快要急死了,又不好催,只好加快了点头的频率。
“你别看不起高仿,东西一模一样,就是料子差那么一丁点,不过要真是国外的料子,咱们也拿不起,除了京城和海城,别的地方卖不出价来。”
纱巾料和蕾丝料价格不低,但要说是国外的料子,太牵强了。做服装生意的人,肯定摸得出来,舒雨连细节都想好了,魔鬼在细节,她可是喊过口号的人。
做足了铺垫,舒雨才拿出头纱,红的亮眼的头纱和白的素雅的蕾丝头纱一起摆出来,看得老板眼里冒出无数小星星。
谁都知道金九银十,特别是做服装生意的人,都盯着这两个月呢,现在结婚的人又不穿礼服,不都是去服装店买衣服。她特意进了不少隆重的长裙,就是抢这份生意的。结果现在连头纱都给配出来了,简直是瞌睡遇着枕头,美的冒泡。
“大姐一看就知道干嘛使的,结婚不戴个头纱谁知道你是新娘子呀,传统的就戴红的,喜欢西式的就戴白的,各有所好。还有几个半纱,平常就能戴,比发圈的装饰性更强一点,欧洲王室的公主,您懂伐,就是那个腔调的。”
现在才是八二年,除了有数的几个大城市,一般地方哪里见得到这种精致的小玩意儿啊。倒不是说工艺有多难,而是之前饭都吃不饱,也没人琢磨这些不实用的玩意儿。现在条件倒是慢慢好了,但时尚市场没有培育过,直接是空白一片。
“你有多少,我全要了。”老板之前尝到甜头,连价格都没问,便要全包。
“全在这儿了,大姐。这些头纱是工人手工做的,不知道多费工时,香港老板是可以拿去卖高价的,但在我们这儿就有点得不偿失。深城的老板做的也不多,价格太高,我舅舅也不敢多拿。”
老板听到货不多有些失望,但物以稀为贵,不出意外她又是独一份的生意。
“多少钱?”
这基本就是任由舒雨开价了,和上次来谈买卖的待遇,可是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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