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快跟上。”金明天在前头叫道。
“来了。”舒雨收回目光,按纳住心中的惊讶,马小虎到长尾镇干什么?对了,他貌似有一个亲戚就住在长尾镇,离他们家不远。这个人前世好歹是她的姐夫,基本情况她还是了解的。
只是这么大的雨,马小虎这种懒得发抽的人,会去一个远房亲戚家,着实叫人摸不着头脑。
金明天在前头开路,舒雨跟在后头,她发现,开路的不光有金明天,还有两个推着自行车的人,也在奋力挤出人群。
推自行车的人,都穿着黑色的雨披,仅能看到背影。两个人的个头差不多,偶尔交错的时候,舒雨能看到两个人都戴着防风帽,这种帽子现在属于潮品,能从头遮到下巴,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张嘴。
他们的雨披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眼睛,几乎看不出这两个人任何的外貌特征。
十一月中旬,一场秋雨一阵寒,这个天气骑自行车,戴上防风帽略微显早,但也不算突兀。
舒雨现在看到两个走在一起的男人,就会联想到“二张”,哪怕他们已经挤出包围圈,骑车上路,舒雨宁愿自己撑着伞,也不肯钻到雨披里,就是想看看这两个人往哪个方向去。
长尾镇只有一条街,舒雨亲眼看到这两个人进了镇上唯一的招待所。
金明天毫无察觉,骑着自行车路过银行的大门口,再往前不多点路,就是他们的家。
回到家,舒雨不时怔然的看着银行的方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该怎么办。难道要塞个匿名信到银行柜台里,咦,好像也可以啊。舒雨决定了,找到机会就行动,也庆幸现在没有监控。
至于那两个看不清脸的人,既然敢光明正大进招待所,想必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因为下雨回来的晚,常红心早在家里准备好晚饭,一时间饭菜飘香,女人张罗着,孩子闹腾着,一派和乐融融的气氛。
饭一端,常红心就开始说街坊邻居的八卦,长尾镇就只有一条街,住的人也不多,互相之间早就熟得不能再熟。路上随便碰到谁,都能数出对方家里的祖宗三代,以及亲戚朋友在哪个单位上班,最近有什么烦心事,或者说有什么好事。
“咱们镇上有人发财了,就是那个陆家的外甥,李家的老三,说是跟着表哥去深城混的,你们记不记得,个不高还有点胖,一脸麻子的那个。”
舒雨记不起来,金明天也摇头,只有舒雅点点头,感兴趣的问道:“怎么就发财了,他们家不是穷吗?”
在一个普遍都穷的年代,被认为穷的人,那是真穷。也就是因为太穷了,总会有人穷极思变,做出改变。
“听说啊,是去香港搬东西到深城,香港真是好地方啊,搬运工都这么有钱。带回来十万呐,整整十万,你们谁见过这么多钱。”常红心一脸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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