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直接愣住了,她一直从路晁的信里感受到他有心事,但对方不说,她不好硬问。可现在当着面,她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
“如果你想说什么,我就听着,听完就会忘记。如果你不想说,我就陪你在这儿坐一会儿。”舒雨想,他应该不需要别人的建议,因为她感觉到他已经找到了方法去面对。
路晁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小朋友想这么多,会长不高的。”
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人来说,自己是大人,十三岁的小姑娘是孩子。
舒雨朝他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抹平自己的头发,不再说话。
路晁侧过身冲着她笑,“生气了。”
“倒也没有,每个人都有藏在心里不想说的事,等到哪一天能够说出口,大概才算释怀。”
路晁看了一眼舒雨,很想再揉一下她的脑袋,可想到刚才的白眼,又把手放下了。
十三岁的小姑娘说这些话,其实有些怪怪的,但是想到她的经历,路晁在心里叹了口气。大概,这也是她能理解自己的原因吧。人,总是要经历过才能成熟,有时候和年龄无关。
不远处,一位穿着白衬衣的年轻人,正对着湖面声情并茂的朗诵诗歌,“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第40章 放下
路晁回到家中, 看到母亲正在清扫碎了一地的茶杯碎片, 抢过她手里的扫帚,“我来。 ”
路妈妈欣慰的看了一眼儿子,“我煮了酸梅汤,给你盛一碗出来。”
然后念叨着说要是家里有个冰箱就好了, 特别是夏天,冻点吃点的喝的,该有多方便。可惜冰箱太难买了, 拿着钱都买不到。
路晁扫完地洗过手, 接过酸梅汤一口气灌下肚, 路妈妈和儿子闲聊, 问舒雅面试的情况, 又问他带着他们去什么地方玩。
“妈,是不是他们又来了。”
路妈妈笑了笑, “是, 又来了,想让你把姓改回去, 说你是姓晁的,不该跟我姓路。”
“以后他们再来,直接关门, 还招待呢,根本就多余理他们。”路晁十分不满。
路妈妈拉着儿子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你奶奶是长辈,不理他们外头会说闲话, 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不用替妈操心。妈就是想问问你,复读的事,你是不是认真的。今天你爸过来说,可以安排你去他们单位上班,先干临时工,他会想办法给你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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