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俊妈又返身去拦住儿子,“胡说什么呢,那是他爱人那头的亲戚,人家叫他姨父的。你说说你,也不打听清楚就去。”
“打听清楚了就能欺负老百姓?”老齐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
齐俊妈赶紧,“呸呸,我是这个意思吗?我是说儿子被他那些狐朋狗友骗了。”
齐俊一听,嘿,是这个意思啊,“对对,爸,我是叫人给骗了。”
“就你那个脑子,整天想着开公司当老总,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这块料吗?”老齐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怎么就不能开公司当老总了,您出去看看去,那些不如我的人,现在一个个富的流油,我凭什么就不行。”
“那你就去,打着你爹的旗号收保护费算什么玩意儿。”老齐恨呐,自己干了一辈子的公安,不敢说兢兢业业那也是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清清白白一人。
结果临老了被儿子抹一脸黑,臊得他都不好意思出门。
“去就去,我就不信我混不出个人样来。”齐俊气呼呼跑了出去。
外头有人等着他呢,正是中间牵线的朋友,“你回来了,对方怎么说?”
齐俊脸都黑了,接过朋友递上来的香烟点着,喷了一口烟圈才道:“不是什么大事。”
“我就知道,有你在肯定没问题。老彭不知道找谁乐呵去了,等把人找齐了,咱们再好好喝一顿。”朋友笑的像一朵花一样的走了。
齐俊沮丧的低头,出来的时候警察跟他说了,看他爸的面子上才提前放他走,可千万别给脸不要脸,出去别多说一个字,不然坏了他们的事,别说他,就是他爸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能说什么,这样家庭长大的孩子,这点事还是懂的,别的错误可以犯,政治错误绝对不能犯。
所以刚才面对朋友,他什么都不敢说。
只是以后他还拿什么脸面去见人家,他只想趁着朋友不知道,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他就不信凭自己的聪明才智,没有办法出人头地。
到了晚上,舒雨住到路英家里,路英特意跟她睡一个屋,隔壁还睡着一个女警。也幸好是邻居们陆续搬走,现在屋子多的是,不像以前捉襟见肘。
隔壁舒雨的院子里,一个警察模仿舒雨的作息,亮灯熄灯,就地埋伏起来。
入了夜,外头虫鸣蛐蛐叫,还偶尔有晚归的人拖着疲倦的身躯往家赶,到了家门口又压低了声音叫门。等这一切都平静下来,舒雨的家门口终于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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