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舒雨忽然被什么绊了一下,若不是路晁一直牵着她的手,怕是已经一个跟头摔出去了。
“没事吧?”路晁拉住舒雨,抬头看去。
舒雨一指前头,刚才绊倒她的罪魁祸首被她踢出去好远。
走过去,舒雨的手电筒直直照在上头,一只黑色的高跟鞋安静的躺在地面上。
“是舒佳琪的鞋子。”舒雨一声惊呼。
说着举起手电筒往四周照去,大声喊道:“舒佳琪,舒佳琪,你在不在这里。”
“我知道你在,我看到你的鞋子了,你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我们马上下来找你。我看到脚印了,雪地里的脚印。”
现在是冬天,农田里什么都没有,但有麦杆捆成的草垛,这些是大牲口冬天的口粮,也是灶台用的柴火。
连续几天的雪,让农田积攒起厚厚的雪层。舒雨没胡说,如果有人走过,肯定会留下非常明显的脚印,但她的话全是基于判断,地方太大,她暂时没找到脚印在什么地方。
但她的话,成功吓到了凶手,忽然听到农田中间的一处草垛里传出声响,接着便看到有个黑影往外窜。
路晁第一时间追过去,舒雨也下了农田,深一脚浅一脚的赶过来。草垛的后头,舒佳琪躺在雪地上,身上的衣裳半褪,双眼紧闭。舒雨将抛在一边的大衣盖到她的身上,再一把搂起来,舒佳琪的脑后一汪鲜血,将雪地浸染成鲜红色。
“舒佳琪。”第一声,舒雨的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几乎发不出声音。
第二声,“舒佳琪。”仿佛有什么东西冲开了垒块,声音变得尖利起来,在农田里传出老远。
这一声惊动了路过的人,有人高声问道:“是谁,出什么事了?”
“来人,救命。”舒雨喊道。
土路上响起一片凌乱的脚步声,另一家晚归的选手和他们单位的人赶了过来。
“我朋友去追歹徒了,你们赶紧,送她上医院。”舒雨不敢让她在冰凉的雪地上躺得太久,但她又抱不动。
幸好有人过来,一把抱起舒佳琪,“送医院,报警。”
还有人顺着舒雨指点的方向跑去,看看能不能抓住歹徒。
歹徒跑了,路晁受了伤,追去的人把路晁扶了回来。
看到又是一身血,舒雨几乎崩溃,扑上去抱住路晁的胳膊,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你伤在什么地方,快告诉我。”
“没事,只是胳膊上划了一下,看着吓人,其实不严重。”路晁也很郁闷,谁知道对方会有刀呢。而且是忽然□□,这才让他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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