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了,一切遗憾都没法再弥补。所以舒雨宁愿父亲跟叶爷爷没有任何关系,反而不会那么意难平。
回到酒店,三个人对坐分析眼前的局面,最难的,还是证据。证明亲子关系简单,八十年代已经有亲子鉴定的技术。但叶安雇凶杀人的证据,怎么找?她绝不会承认。
“福省那个蛇头的家人,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吗?”
路晁摇头,这件事是他托人办的,最清楚不过,“这种事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不会对外说。”
“他们来了几个妇女想找叶安闹事,结果被派出所训了一顿,灰溜溜的走了。”许然双手一摊,真没劲。
“就来了几个妇女?”舒雨也觉得没意思。
还以为这些人能和叶安照个面闹个事,起码能挑动叶安的神经,说不定还能有点变化。
叶爷爷监督着黄会长吃药,又兴致勃勃的要和黄会长在省城好好游玩一番,半点没有离开的意思。如果一直不走,很有可能会留在这里过年。
叶安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她联络了老太太,换好装扮出门赴约。
老房子的二楼,叶爷爷站在窗户边,眉头微蹙的看着女儿换了一身当地人的打扮,步行走出大门。
谁也没有看到,在街道的拐角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各自装作不认识,一个将手揣在袖子里,一个插在裤兜里,一前一后跟上去。
老太太抱怨着又要去水库,那破地方冻死个人。
专案组收到消息,按常例盯梢,在没有收集到足够的证据时,不能被人发现他们的调查行动。
路晁接过一个电话,一招手,“我们走。”
最先到达的是路晁他们一行三人,路晁找当地认识的厂子借了一辆车,开到水库边停下。
“这里,那里,还有那头,全埋下。”许然兴奋的将东西从车子里往下搬。
路晁和舒雨也上前帮忙,舒雨一边埋一边道:“别撒太多土啊,别真埋了。来两根草,石头立一块,挡住。”
“咱们算不算是三个臭皮匠。”许然撅着屁股挖坑,兴奋的不像话。
“还不一定他们能说什么呢,但愿能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吧。”舒雨看了看时间,“动作快点,咱们得走了。”
三个人跳上车,路晁发动起来,一直开到离水库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找了个路边停下。
车窗被摇起来,路晁拿出两件军大衣,扔了一件给许然,另一件往舒雨身上一披,再把她搂住,搂着搂着就变成两个人披一件军大衣。许然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的朝路晁竖了个中指。
他们在土里埋了好几个录音机,而且埋的比较多,按理总能录到。就现有的条件来说,这可能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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