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接过金明天的话,“舅舅说的没错,这真的是犯法的,现在自首还有救。不然,是要掉脑袋的。”
常峰眼睛都瞪圆了,一脸气愤道:“你们不愿意就算了,用不着说这些吓唬我。”
舒雨摇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常红心,“舅妈总该记得我是学的什么专业吧,你不信我,不妨现在打电话问问丘兰,虚□□算不算犯罪行为。”
丘兰在政府部门工作,家电城的财务总去麻烦她办事,常红心每年都要给关系户准备年礼,其中就少不了她的一份。自然知道丘兰是干什么的,也终于想起来,外甥女和丘兰好像是大学同学,他们学的是一个专业。
她使劲看了一眼丈夫和外甥女,终于确定他们不是在开玩笑,眼泪一下就出来了,抱住常峰又是捶又是哭,“你快说,是谁教你干的坏事,你快点说啊。”
常峰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结结巴巴道:“怎,怎么可能呢?我又没打架伤人,就是帮人开票省点钱也不行吗?”
典型的法盲,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严重。但他不懂,他的上线一定懂。舒雨顾不了那么多,“我给许警官打电话,你立刻把上线交待出来。”
“不要,小雨,你饶了他这一回吧。”常红心又哇的一下抱住舒雨不放,还一个劲的朝常峰使眼色,暗示他快走。
金外公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我跟你妈还没死呢,哭什么哭。逃有用吗?逃走了那叫逃犯,罪加三等懂不懂。妇道人家不懂就不要添乱,让他们懂的人张罗。”
又一指常峰,“听明白了没有,这是犯法的事,别人躲在后头,让你冲锋陷阵,你一跑人家马上就撤退,最后黑锅就是你一个人的。你逃到天涯海角,警察也能把你抓回来,这是逃的事吗?愚蠢。”
常红心被骂的哭都不敢哭了,只能小声在一边抽抽哒哒。
舒雨也是服了气,舅妈这性子该怎么说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来在京城当富太太,已经改了许多,结果一到危及关头,又暴露出来。本质上,她还是那个头脑简单的常红心。
这样的人,蠢是蠢一点,但她一不掌钱二不掌权,平时又有公婆看着,添不了什么乱子。
常峰看着金家一屋子人的态度,终于有了危机感,赶紧一五一十吐口,不敢再有一丝隐瞒。
舒雨打了电话给许警察,电话那头的许警察一头雾水。
“虚开增值税专用□□?”
其实很正常,隔行如隔山,一般人都不会太清楚自己行业外的知识,尤其是专业性很强的知识。许警察对刑事案如数家珍,对经济案就有些抓瞎了。后来随着经济案高发,分出专管经济案的警察,这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么说吧,增值税专用□□是可以用来抵扣税款的,虚开就等于国家少收了税款。”舒雨想了想,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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