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裙的年轻女子与一只鹿,正紧张对峙着。
鹿的背上还坐着只白毛小狐狸。
容色清冷的白衣女子神色绷紧,看上去并不是太愉悦。
无论是人还是鹿,都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令人窒息的沉默在这其中逐渐蔓延开来。
良久,白衣女子终是面色沉凝地开了口。
“我想等到换毛期。”
守灵鹿不赞同地摇头。
——“但阿瑶你应该清楚,已经掉下来的,就失去了效力。”
“……我等它掉下来的前一刻再动手。”
长郁实在看不过眼琅瑶的垂死挣扎了,它不忍直视地偏头,带得背上的白毛团子也有样学样,傻乎乎地扭头。
——“阿瑶你何必呢,反正你迟早也是要秃……”
长郁话未说完,它周身平地上的仙草就在瞬间被极速冻结,形成了一大圈的锐利冰晶,在日光的照映下折射出刺眼的寒光,看上去极具威胁性。
长郁识趣地瞬间噤声。
虽然顶着满脸的不虞,但琅瑶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地缓缓点头。
“那就……来吧。”
琅瑶去看刚刚苏醒的简松越时,化为了狐狸的兽形。
与吱吱如出一辙的纯白毛绒小狐狸,头上却意外地包了一大圈的白色丝绸制成的头巾,看上去……挺像被重伤的。
这把简松越给急得不行,忙不迭抱住狐狸,试图上手查看。
“你不许过来!”狐狸一把跳出简松越的怀抱,灵巧地落在草地上,两只前爪警惕拽着丝绸的末端,故作凶狠地冲着简松越龇牙咧嘴,试图营造超凶的气势。
琅瑶仍在“耀武扬威”,面前的青年却是情不自禁以手捂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琅瑶你……没什么事就好。”
狐狸懵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
“咳!”琅瑶轻咳一声,企图营造严肃的氛围,虽然狐狸脸上什么都看不出,“这不是我,我兽型状态下有些不太受控制,这些行为并不是出自我本意。”
“那……敢问现在恢复冷静了的妖祖大人,可以把头上的东西拆下来了吗?”青年单手支着下巴,唇角微扬,眼瞳也是懒懒散散地半阖着,漆黑的发丝披散开来,垂在周身,带出几分莫名的缱绻温柔。
“不行!”狐狸又飞速炸开了,这一下跳得更远。
——“哎阿瑶,你直接告诉简美人你秃了不就行了嘛,遮遮掩掩何必呢,而且这头巾包得可比秃了还要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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