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一直将目光放在容籍身上,忽略了这个相对比较安生的掌门首徒。
真是大意了。
一个体修,出身天人阁,却拜入凌微山门下,还让容籍破格收为徒弟,哪一点都让人觉得可疑。
莫非……容籍是和天人阁勾结做了什么勾当?
谢灵蕴正在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可以试探着挑战一下元婴期的修士了。可是元婴与金丹虽然只差了一阶,境界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她有些担心自己要是全力跟人切磋,会控制不
好力道把人揍出什么好歹来,到时候就又要赔钱了。
战无不胜了几天后,谢灵蕴也开始膨胀了。
一道锐利的目光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下意识向来源处看去,发现看自己的人竟然是司学长老孙裔。
“见过孙长老。”
底下的弟子们也发现了孙裔,忙低头行礼。
孙裔面沉如水,踱步进来后,扫视场中一圈,冷冰冰问:“像无知愚民般聚集在一起,敢试堂是你们来看戏的地方?”
众人一懵,垂下头不敢说话。
以往的敢试堂基本每个台子上都有人,就算有观看的也是少数,很少出现这种全场围观一个台子的景象,何况还持续了几天。
谢灵蕴自己一人孤零零站在台上,总觉得孙裔是在意有所指地骂自己。
可是……没道理啊……
谢灵蕴安慰自己想多了,马上跳下敢试台,走到孙裔身前请罪道:“是灵蕴不好,这几天不停找师弟师妹们切磋,影响了他人,还请孙长老责罚。”
说完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礼数周全,语言谦卑,凌微山这些亲切的长辈们哪舍得责怪自己。
“谢师侄知错就好,以后还是不要踏入敢试堂,以免影响其他弟子。”孙裔冷冷道。
谢灵蕴:?
近两个月在凌微山的生活过于顺遂,让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其他弟子一听也觉得莫名其妙,总觉得这不像那个鼓励弟子们切磋、互学的司学长老说出来的话。
“孙长老,这不是谢师姐的错,是我们……”
有弟子主动帮谢灵蕴解释,却被孙长老打断:“不必多说。”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他都不会允许谢灵蕴继续达成目的。
这会儿谢灵蕴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孙长老就是冲自己来的。
她不太理解这位长老的敌意从何而来,只好耿直道:“回孙长老,是师尊要我每日切磋满四个时辰,我以后会尽量不影响其他师弟师妹的。”
“我说了,不准你再踏入敢试堂。”孙裔不为所动。
这会儿周围弟子们都看不过去了,只觉得孙长老简直是胡搅蛮缠,可是碍于对他的尊重和敬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有谢灵蕴十分平静:“孙长老,我师尊是掌门,他要我来。”
“我难道不知道你师尊是掌……”孙裔的话猛地顿住,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谢灵蕴并不是在告诉他她师尊是谁,而是在暗示他一个长老没资格违反掌门的命令。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