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冰清回家,将之前错上花轿的事和华红升最后说的那番话一五一十的对她爹唐恢讲述一遍后,唐恢当即暴怒,气的咬牙切齿。
其实唐冰清对华红升没什么感情基础,毕竟父母之命,她也只是在清河村与华红升初见而已。不过,对于古代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来说,从小就被告之自己有个指腹为婚的夫君,心之所往,就会比较钻牛角尖。再加上被退婚面子上过不去,她就很难平复心情,哭了一路,回家接着哭。
看宝贝女儿哭的伤心,唐恢一脸怒色,“清儿放心,他不是要来负荆请罪吗?等他来了,爹一定替你做主,当面问问他,我女儿究竟是哪里配不上他一个山野小子了?!”
唐冰清哭的梨花带雨,摇了摇头,“只怕爹您问了也是白问,他与那女子已有夫妻之实,如何能分开。若他当真对那女子始乱终弃,女儿……也不想嫁这种人。”
唐恢一听不禁愣住了,有了夫妻之实?
寻思片刻后,他试探道:“清儿,你此话何意?难道,你不想嫁了?”
唐冰清无奈道:“女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恢见她似乎有所动摇,原本满脸的怒色竟渐渐开始缓和,“呃,清儿,这件事其实说到底也不能怪红升,谁知那日就那么巧,你与那女子上错了花轿呢?红升要解除婚约,也是无奈之举。”
唐冰清不语,坐在那里还是不断的抽泣。
唐恢打量女儿的神态,叹气道:“这件事你与红升都没有错,怪只怪天意弄人。他既与那女子成了真夫妻,若再弃之,实属不义,将来传了出去,倒叫世人说我们以势压人了。”他手捻胡须想了一会儿,“要不这样,待他来了,爹好好问问他,若是他还有意履行婚约,这自古以来,三妻四妾倒也是常事……”
“什么?爹您让女儿给人做妾?”没等唐恢说完,唐冰清愕然道。
“怎么会呢?”唐恢轻拍女儿的肩头,“无论是身家还是婚约的先后,这正室都是我女儿的。那个女子若真让红升给找着了,也理当做小。你放心,爹绝不让任何人委屈了我宝贝女儿。”
“爹!您让女儿帮您打听华红升是否与赵家故人有往来,可也不能为了这个,就不惜搭上女儿的终身幸福呀?”唐冰清秀眉微蹙,闷闷不乐道:“刚刚新婚,便与别的女人共侍丈夫……?女儿可不愿意。”
唐恢连连摇头,“清儿说的哪里话来?爹是让你去打听些消息,可无论如何也是为你好呀。清儿你自己说,论医术论样貌,论脾气禀性,世上有几个男子强得过红升?”
这话倒是真的。
唐冰清扭捏的侧了侧身,没说话。
唐恢接着道:“况且,我的清儿在女子之中,也是首屈一指,还能比不上一个村野女子?红升之前那么说,也是因为自己有责在身罢了。若是你不介意他未娶妻先纳妾,他对你必定更加疼惜。爹是男人,深知男人的想法,清儿大可放心。”
几番安慰,唐冰清情绪有所缓和,她抹干脸上残留的眼泪,回忆道:“说起那女子,女儿看她,虽然言谈举止不雅,却也并不像是村野女子。”
唐恢不以为然,“像不像又如何,出身是改变不了的。对了,你不是说红升去找她了吗?你也给爹画一副她的图像,爹也派人去找。”
“爹找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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