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诀早就看见了,却没有拦着夏粼去借工具,而是等她离开后, 向华红升索要一物。
“他怎么死啦?”夏粼惊恐的问。
俩男人没一个搭理她,继续相互对视。
沈诀道:“如果华神医自己把东西交出来, 此事,我自会替神医善后。若是神医不交, 我只拿你归案,说你施医不当,致人丧命。届时,神医名声尽毁不说,恐怕还要坐牢, 你身上的东西自然也会落到我手上。”
夏粼一听沈诀这充满恶意的话,不禁睁大眼睛,跑到二人中间, “什么事啊?”
二人不说话。
她揪了揪华红升的袖子, “你藏了什么?”
华红升还是不说话。
夏粼知道他的性子, 犟的很,便扭头陪笑看着沈诀,“沈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那个人不是什么施医不当, 是被我毒死的。你记我头上吧……”
“和你无关!”华红升厉声道。
“怎么和我无关,他明明就是我给毒死的。你放心,我身上背的人命多了,不差这一条……”
夏粼话没说完被华红升一个严厉的眼神给瞪回去了。
沈诀打量二人,勾了勾嘴角,“果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大事面前,相互包庇,还真叫人嫉妒啊。”
“什么一日夫妻,大人您可别乱说。”
沈诀嗤笑一声,随即起身道:“二位可知,我为何去查杜润平失踪一案?”
夏粼皱起眉头,“为何?”
“沈某对于杜润平失踪一案没有半点兴趣,之所以要查此案,只为确定一件事。就是杜家老太这些年是真疯还是装疯。”
夏粼眨眨眼,“她当然是真疯了,不然怎么可能把他认成她儿子,把我认成她儿媳妇儿了?”
沈诀摇了摇头,浅笑道:“杜老太太放火自杀,临死前将房门上锁,烧死当年参与绑架她儿子的玉淑,替儿子儿媳报仇。此举并非疯癫之人可为。”
夏粼挠头,“那也许是老太太被医治后,神智忽然清楚了?”
“神智可以忽然间清醒,可要查出儿子的死因,对于一个足不出户的老妪,却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查清楚的。她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想明白了呢?”
“那也许是她清醒了之后,又听到那俩人的对话。”
“一夜之间清醒,又恰巧在那时候听到了二人的秘密,这说来未免太过巧合。”顿了顿,沈诀又道:“若是非让我相信这种巧合,我倒更愿意相信,杜老太太根本没疯,她只是为了保存儿子托付给她的药方,这么多年来忍辱偷生,装疯卖傻,直到今时今日。”
夏粼先是点头,跟着又摇头,“不对,如果她是为了保护药方,而在仇人面前装疯,那又为什么忽然放火烧家呢?药方不用保护了吗?还是说药方已经飞了?”
“药方就是飞了。”沈诀说着目光转到了华红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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