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放下碗筷,坐在对面的爹仍旧垂头不语,崔小云没催促,这件事她其实真不打算管,一来她确实做不好生意、身为女儿家也确实做不好,再者她不能将所有的事都抗在身上,那样太累了。
家中无人好说,可明明有爹和两个哥哥,干嘛还要将所有的事扛在她的肩膀上?
如果说这三人扶不起来,她或许还能扛扛,可这段日子以为二哥在码头上是越来也出色,张叔先前上门,对着二哥是夸了又夸。
爹同样,起先木讷,可是来到作坊这段时日,不也慢慢转变了么。
所以,就如娘说的,男人都得逼一逼,不逼一辈子都不动弹。
崔里可不知道女儿想得啥,他现在是万分纠结,想做又不敢做、不敢做又觉得这么好的机会放弃很可惜,就是再可惜他还是敢。
真纠结啊……
本来美美的一餐瞬间变得没胃口,直到日落回家,崔里都还有些提不起劲来,就想着等会见到孩子娘,一定要她给出出主意。
而此时,崔里口中的孩子娘正与二嫂一起听墙角呢。
“啧啧,我说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回来呢,原来是找麻烦。”
“找也不是找我们麻烦。”朱大英并不在意,继续看着好戏,“那也是找得大房那边,我乐得看好戏呢。
鞠氏想想还真是,跟着兴致勃勃的看起来。
回来的崔小云也凑过去,蹲在墙角往里望,“娘,四婶回来做什么?”
朱大英小声的说着:“还不是崔贞儿,也不知怎么就找到了你四婶的主子那,说是……哎哟真说不出口。”
“说是想让她主子帮忙,把她送给出嫁姑子的小儿那去。”鞠氏搭腔,刚听到时她们还当听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哪有托人给小姑子的庶子送人的?
鞠氏说完,她招了招手,将小云叫到身边道:“以后和崔贞儿少些来往,好好的正经媳妇不当,偏要去做伺候人的丫鬟,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对,离远些!”朱大英重重点头,还待要说些什么时,只听到屋内突然传出一声巨响,三人探头望去,便看到崔老爷子正抬着手,地面上是摔碎的茶壶。
鞠氏心疼不已,“这是爹最喜欢的紫砂壶呢,就这么碎了真可惜。”
朱大英顾不上心疼,缩回脑袋赶紧着道:“咱们别看了,爹发气看到我们就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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