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打了你的手掌心,今天就不想叫师父了?”乾阳山真人问道。
“不是……”唐心幼看着眼前的人,物,这确实是一百年前,分毫不差,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唐心幼不解,但是手上的痛感,原来是被师父打了手板。
那红成一片,像是两个核桃大小的眼睛,应该当是被师父打手板以后太过委屈,才哭红的。
“头发怎么乱着,也不知道梳一梳……”乾阳山真人不苟言笑,却已经变化出来一把梳子。
唐心幼很久没被师父梳头了,当即想着,既来之则安之。
“过来坐这儿。”乾阳山真人说道。
一蹦一跳的唐心幼就乖乖坐过去了。
兴许是被江天隅那个狗崽子啃多了,乍一见端正刻板的师父,唐心幼的恍如隔世之感尤为强烈。
“手手疼。”唐心幼感觉有一个小孩说道,她应该没有完全拿到自己身体的主动权。
“你这是怪师父打你了?”乾阳山真人停住他梳头发的手,低声问道。
“不是不是。”唐心幼连忙说。
师父在管教孩子学习技艺这方便,从来都是严苛的。
就算是平日有多宠爱唐心幼,真是到了考验唐心幼玄学水平的时候,乾阳山这位真人,手里总是拿着一柄戒尺威吓。
唐心幼卖惨,将自己红着手心的小手给师父看。
“下次考较,记得要仔细背牢,不要贪玩了。”
“是。”
唐心幼眯起眼睛,一把小梳子,轻轻的给她梳头,一点点将她的头发梳通顺,慢慢拢在一起,在发顶,站起来,拢成一个小丸子。
不多时,唐心幼的小丸子头就被扎好了。
用的是今年过年时,师父给准备的花头绳,颜色鲜亮。
她笑嘻嘻的:“师父今天要背什么呀?”
“还是背道德经,你慢慢背。”乾阳山真人将小徒从凳子上抱下来,放到地上。
要是往日,小徒一定撒欢一样跑到水缸前,对着水缸里的水,查看她的丸子头是否娇俏。
从小就爱臭美,偏偏修道上悟性又高。
叫她断了爱美的心,还是断了修道的路,乾阳山真人也不知道该不该掰过来。
就放任自流到现在。
瞧着她修行比宿朝还要有成效,真人心一软,就随她去了。
“手手疼。”唐心幼又说了一遍,她还给师父看她红红的手心。
唐心幼扶额,这是她往常找师父要灵药的惯用伎俩。
当时年幼,还不知道师父在她手疼脚疼,摔了磕了时,给她吃的灵药,就师父自己炼的仙丹。
吃一颗,就能接断骨,长血肉,续经脉,是外面人抢破了脑袋也无法得到的宝物,总之唐心幼知道那味道是甜的。
偏偏乾阳山真人,就惯着他的小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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