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透亮。
窗帘是拉开的,耀眼的阳光铺在实木地板上。
余溏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浑身肌肉酸痛得跟被谁打了一样。
他翻身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眼前有些模糊,于是习惯性地伸手去床头柜上摸眼镜,谁知道却在柜子上抓住了一团冰冰凉凉的东西。他没在意,顺手往边上一丢,伸手继续去摸,这回倒是摸到了眼镜,但随同眼镜一起抓回来的还有一只盒子。
蓝色的。
至尊超薄。
激(和谐)情炸裂。
余溏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摸到的那一团冷冰冰东西是什么,一下子清醒得不能再清醒,赶紧摸了摸自己身上,又撩开被子看了一眼,瞬间像是被谁敲了天灵盖,差点没从地上弹起来。
昨晚发生了什么?
下暴雨,他准备去酒店的咖啡馆看书,然后岳翎来找他,再然后他和余浙在电话里吵了一架,最后他和岳翎一起喝酒,那么结果是?
余溏闭上眼睛。
结果是岳翎把他给扒了?还是他酒后乱性,自己把在自己扒了?
他一时无语,脑子里只有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搞笑的话。
“魏寒阳,你完了!”
**
无论如何,天总算是放晴了。
暴雨之后的成都早晨,干净又温柔。
岳翎在酒的自助餐厅里慢慢地吃了一顿早餐,又去酒店内部的服装店给自己重新买了一身套装,脚还没好,于是又配了一双平跟皮鞋,店员说她这一身,还应该再搭配一条丝巾,虽然知道是捆绑销售的策略,但她竟然也没反对,站在镜子前,反反复复地比对了很多条。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店员见她站在镜子前面没有反应,忍不住把她的包拿过来提醒道:“不好意思小姐,打扰您了,您的手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响,您要接吗?”
岳翎接过包,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二十几个未接电话,全部来自余浙。
她摁下接听键,把手机夹在下巴和肩膀之间,腾出手对着镜子解脖子上的丝巾。
“喂,你不用上班的吗?”
余浙的声音有些哑,听得出来是在刻意压抑。
“你在什么地方。”
“酒店里面,在买衣服。”
她说着,取下脖子上试戴的丝巾,递给一旁的店员,“我觉得这一条有点暗,你拿那条酒红色的给我试试。”
“好的小姐。”
“欸,对了。”
“是小姐。”
岳翎眯起眼,往后仰身,“酒红色是刺绣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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