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他终于知道了岳翎和余浙的真正关联,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和异性的肢体接触,明白林秧发布会的那一天,她为什么会撒谎说自己去参加朋友的婚礼,她为什么会逼岳观在电影主创见面会上帮林秧解围,为什么会在林秧自杀以后,一人去星天娱乐找何妍,事后又在电梯里哭得像只狗,还有她为什么会说,她只是一层皮,为什么会在他问起她原因的时候的求他,不要扒光她。为什么会问他,如果有一天,他发现她是一个肮胀的人,他会怎么办。为什么她不敢亲手把那只红绳送给林秧。
她早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了。
早就准备好把自己绑起来,送进深渊去交换林秧。
想到这里,他放开了魏寒阳,推开楼梯间的门就往办公室狂奔,一路上听到了零星的几句相关议论,“反转”“网暴”“道歉”这些词此时格外的刺耳。
而当他跑到办公室的时候,岳翎却已经不在了。
他加冷的那件牛仔外套整整齐齐地叠在椅子上,椅子则被规矩地推进了桌子,他临走时没来得及理好的病案资料也被摞齐了,电脑处于待机状态,桌子上干干净净,她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余溏忙拿出手机打岳翎的电话,然而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他又赶忙拨打岳观的手机,谁知道电话刚一接通,余溏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岳观冲他喊道:“我姐联系你没有,我打她手机打不通了!”
余溏心一沉。
“她因该刚刚从我这里走。”
“你在哪里啊?”
“我还在医院。”
“什么?她昨晚来医院找你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啊!”
“我怎么知道跟你说什么。”
岳观不知道拍了个什么东西,气急败坏地也不知道是在骂岳翎还是骂他自己,“她昨天跟我打电话,我就觉得她不大对劲,十二点了你知道吧,以前她再急她都不会十二点给我打电话的,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没事还他妈给我说她要睡了,装得跟真的一样,我可我真是脑子进水,我信了她的邪了!”
余溏看着椅子上的外套,“你也看到那条微博了是不是。那到底是不是你姐的微博。”
岳观沉默了几秒钟,“那个微博应该就是她的,我很早以前就关注过。”
说完,他突然炸开了声音,“那跟你一个姓的人,什么江山茶业那老总,老子现在只想杀了他!”
余溏闭上眼睛,没有回应岳观的这句话。
“你现在在哪儿。”
“我还能在哪儿我在学校。”
“今天有课吗?”
“我有课我还能上得下去吗?对了,我刚才没想起跟你说,你知道最吓人的是什么吗?那个大傻逼,半夜的时候给我银行卡上转了二十多万,我刚才看到的时候汗毛都竖起来了!”
余溏抬起头,“我先回去看看她有没有回家,你也直接到我家来,她如果在,那就好说,她如果不在,我们要商量一下去哪里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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