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备下的酒却是几乎没怎么动过。
毕竟傅璇有孕在身不能饮酒,文兰年纪小不能沾酒,傅瑶自知酒量不好,在喝了两杯之后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杯子。
及至午后,谢朝云喝了杯茶后,起身告辞。
傅瑶是准备在庄子上过一夜的,她亲自送谢朝云上了车,笑道:“那你先回,我明日就回去。”
“好。”谢朝云含笑应了,又顺手摸了摸傅瑶泛红的脸颊,“怎么看起来倒像是有些醉了?回房去歇个午觉吧。”
说完,便放下车帘,往城中去了。
如今已入夏,远山苍翠,一路上断断续续地开着各色野花,生机勃勃的,看了令人心旷神怡。
谢朝云挑着帘子看了许久,等到远远地见着城门之后,方才放下窗帘,端坐着。
说来也巧,谢朝云回到府中时,恰遇着谢迟准备出门。
两人打了个照面,谢迟先开口问道:“她明日回来?”
“是啊,”谢朝云笑了起来,“你这是要去何处?”
“朝中有事,我入宫一趟。”谢迟简短地留了这么一句,没旁的话想问,便准备离开。
擦肩而过时,谢朝云忽而又想起先前的事来,回过头向谢迟道:“说起来,若是下次再有机会,你陪着瑶瑶到傅家去一趟呗。”
谢迟皱了皱眉:“你知道我……”
“我知道你不耐烦同人打交道,”谢朝云打断了他的话,提醒道,“但无论怎么说,傅家都是傅瑶的娘家,也算是你的岳家。”
谢迟不为所动,也不准备就这件事情同谢朝云争论,可走了两步之后又被谢朝云给叫住了。
“我知道你没有爱屋及乌的习惯,可在旁人看来,你不给傅家脸面,就是压根没将傅瑶当回事。”谢朝云早就想提此事,但一直没寻着合适的时机,也怕感情不到时,贸然提起反而会适得其反。眼下觉着火候差不多,索性直言道,“你若是有心想想,应当也能猜到旁人私下里是如何议论她的,很不中听。”
谢迟冷笑了声:“私下议论的话,有中听的吗?”
“你我是不在乎,可傅家听了会如何想?”谢朝云今日与傅璇聊了许多,两个聪明人聊天,压根不需要挑明就能知道彼此的意思,她认真道,“你不在乎傅家,也该为傅瑶考虑一二。她虽不提,但听到那些话时想必也是不好受的。”
谢迟并不着急入宫,但此时也有些不耐烦起来,只想立时就走,但见谢朝云态度坚决得很,仿佛不把此事说清楚就不会善罢甘休一样。
“她既然嫁给我,就该学会不要去在乎那些闲言碎语。”谢迟直截了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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