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照不宣地笑着,谢迟尚未进门就听到了里边的动静,心情不自觉地好了些:“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傅瑶自然不能说是想要算计他,掩唇笑而不语,谢朝云面不改色道:“聊了些闺阁间的趣事,兄长今日回来得倒是早。”
“皇上身体有恙,早朝之后便回寝宫歇息去了,并没旁的事,我便直接回来了。”谢迟解释了句,走到傅瑶面前细细地看了眼,“冷敷过了?”
傅瑶点点头:“已经好了,没什么妨碍。”
谢朝云听到萧铎身体有恙,皱了皱眉,但终归还是什么都没问,起身告辞了,不在这里打扰他们夫妻。
有那么多太医在,总出不了什么纰漏。
谢朝云知情识趣得很,她走之后,谢迟就直接在傅瑶身边坐了,拉过她的手来把玩着。
傅瑶懒懒地倚在那里,并没动弹,看着他的侧脸发愣。
就算是什么都不说,安安静静的,心中依旧觉着分外满足。
争吵之后,两人又进入了和好期,兴许是因为将话给彻底说开了的缘故,这次比先前都要更好些,甚至称的上是蜜里调油了。
若是往常,傅瑶应该会十分高兴,可现在她想要稍稍地给谢迟准备贺礼,总是黏在一起,便有些为难了。
她又不想惹得谢迟起疑心,只能趁着他上朝的时候,一大早起来开始准备。
谢迟什么都不缺。
傅瑶管家后,曾看过库房,饶是早有准备,还是不由得吃了一惊,也明白为何当初谢朝云能轻而易举地拿出那么丰厚的聘礼。
这几年来宫中赐下的东西不计其数,更别说还有逢年过节旁人送来的,再加上谢朝云将铺子生意打理得也很好,每年也是一大桩进项。
所以给他送生辰礼也就格外难挑些。
思来想去,傅瑶最终还是决定送一副画给他,然后再在生辰那日亲自动手做一碗长寿面。
前者对她而言倒不算什么难事,信手拈来,但后者就没那么轻松了,未免到时候出岔子,傅瑶专程去提前试做了两次,还叮嘱了所有人不准让谢迟知道。
然而谢迟是何等敏锐的人,就算她千方百计地瞒着,还是被觉察到不对劲来。
谢迟压根就没将自己的生辰记在心上,自然想不到傅瑶是打算给自己庆生,只是觉着她这几日形迹可疑,傍晚用过饭一道散步时,直接道破了此事:“你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傅瑶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这语气或许心虚,常人都能察觉出来,更别说是谢迟了。
果不其然,谢迟似笑非笑道:“知道在我面前撒谎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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