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没有猜错,你是不是还打算在她走投无路,越来越绝望的时候深情表白,向她求婚?”
“或许,你还想着,婚后若是娇俏对那次伤害耿耿于怀,你会在暗里出手收拾贝莎曼那三个女人为她报仇?”
卓铭深沉默,兰澈溪说中了他所有的心思,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和娇俏在一起。
“你是不是觉得,为了你们两个在一起,娇俏暂时受点伤害委屈也是值得的?”兰澈溪的嗓音悦耳轻柔,在耳边响起。
但在卓铭深看来,那声音却如同恶魔的呢喃,将他心中所有的丑恶都暴露出来。
看着卓铭深一脸不知悔改,兰澈溪的声音倏地冷了下来,“凭什么啊?”
“想要和娇俏在一起的是你,凭什么受到伤害的是娇俏?”
兰澈溪的话如同一把重锤,砸得卓铭深胸口生疼。
是啊,凭什么啊。
“可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他努力为自己辩解。
“有的。”他的话音刚落,兰澈溪就紧接着斩钉截铁道:“别说你没有想到,你只是不愿去想。”
“比如……”兰澈溪的嘴角勾起一个恶意的弧度,“如果你入赘郑家,不仅华夏洲高层欢迎之至,便是郑家,虽会因为被强制接受你而不满,但绝对也会因为你对娇俏的深情而对你另眼相看。时间久了,只要你对娇俏好,再多的不满都会消散。”
看着哑然的卓铭深,兰澈溪压低声音道:“在尊严和娇俏的安危之间,你选择了尊严。而你,却要求娇俏为了你伤害自己父母,让他们失望。”若是娇俏自己选择嫁给卓铭深,郑家的确会妥协,但她父母兄长就不会受伤失望吗?
“从头到尾,你都在对你口中的爱拒绝付出。”兰澈溪总结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刺进了卓铭深的心脏。
“我……”卓铭深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可辩驳。
眼角瞥过开着一条门缝的卧室,兰澈溪眼中划过一抹满意。
在语言上胜过敌人只能得到一时的快意,暴力的打击也只能给敌人带来一时的教训,这些都不是兰澈溪想要的。
不能光明正大地对冕下身份的卓铭深打击报复,但不妨碍她在他心里扎一根刺,让他以后碰到就痛,却怎么也拔不掉。
而且,虽然以兰澈溪之前的观察得出,郑娇俏对卓铭深用情并不深,但几年的朝夕相伴,一点情意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她不介意扒开伤口让她更清醒一点。
一次性痛个淋漓尽致,哪怕留疤了,也比把伤口捂烂要好。
轻微的关门声将卓铭深隔离在外,郑娇俏也从卧室走了出来,神情似哭非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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