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晴天霹雳啊,劈得达及那个外焦里嫩。心急火燎地等了七天以后,宗懿终于醒了,达及天天守在九王府门口,跟在纳兰玉的屁股后头第一时间见到了宗懿。
可是达及很快就发现了这个相当无奈的事实:见到宗懿除了让更多一个人心焦以外,宗懿因为重伤才醒,动都动不了,他实在也拿不出更多解决问题的办法出来。
“九王爷,要不这事……我看咱们就算了吧……”达及一脸为难地望着破布娃娃一般瘫在床上的宗懿,劝他听天命吧。毕竟该做的他们都做了,要是莲姨娘最终发生什么不测,他们也算已经尽过力了,于情于理都不欠谁的了。
“如若可汗最终追查王爷,王爷索性把责任全推莲姨娘身上,你就说,你也不知道莲姨娘是游二,是游二主动勾引的您,混入我王庭,试图瞒天过海,扰乱乾坤。”
达及巴心巴肝地替宗懿出主意,可宗懿却一直苍白着脸,不说话,眼睛垂着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王爷!就算你不这么说,你以为那岛上的赵焱会放过莲姨娘吗?”达及着急,黑黝黝的脸充起血色直接变成了猪肝色。他拉着宗懿的手,苦口婆心地劝:
“云珠云宝都看见了,他们派了人,选在半夜,故意绕开兴化,绕道去了福州城。密信也不给兴化县令知道,而是直接送进了福州都指挥使衙门!这分明就是以防万一遇上我们这种阻碍,下定了决心想一巴掌把莲姨娘给拍死啊!
九王爷你就仔细想吧!赵焱把事都做到了这个份上,你觉得他在密信里会怎么说?细作、叛徒,怎么难听怎么说,莲姨娘她这是没办法翻身了啊!”
房间里是沉沉的死寂。
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宗懿长长叹出一口气,似自言自语,又似问达及:“唔……你说是福州都指挥使收了信……”
“是的,王爷,那指挥使收了信,也没假手他人,他自己就急赤白眼地送京里来了,这是怕被人给分了功啊……”
宗懿打断了达及的话:“若是都指挥使送,定是送入兵部。那么,达及拿本王的手牌去骏王府,传本王口信与二哥,若骏王爷收到自福州来的折子,烦请转告我一声。”
“……”
达及惊呆了:“王爷你疯了么?”
“假他人之手你要劫这封信?先不说别人会不会配合你干这种事情,就单说事关莲姨娘是游二这样的密信,你要骏王爷帮你截,九王爷这是主动把自己的小辫子往别人的手上送啊!”
宗懿木头似的躺在床上,唯一能做的动作就是眨眼睛,他便对达及眨眨眼睛道:
“嗨!达及何必这样悲观?放轻松一点,不过就是截一封信,谈不上包庇窝藏吧?更何况我们就只这么随口说一句,骏王爷截得到截不到都两说,万一人都指挥使直接送去掌印大太监的手上,父汗直接就看到了也不一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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