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植物人脾气这么大呢。
倒是医生的态度比较乐观:“其实是个好事,说明他至少是有感知的,以前倒有一些医学上的例子,亲属一日复一日的呼唤病人,跟他说话,念一些他比较熟悉的书,竟然就真的把病人从昏迷的状态里唤醒过来了,这个患者呢,我看,他比较特殊……”
医生看着行行一脸微笑。
行吧,行行明白了,人各有好。
就算是每个人植物人也有每个植物人的g点。
她把他气吐了血,心虚气短,一句嘴不敢还了,把那次了一个多月的住院费都交上还不提了,如今变本加厉,又交了一笔抢救费,简直是漏屋偏逢连夜雨。
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也不敢说,这钱她是不交了,只是默默出了门。
最重要的是,这大闹了一场,可到最后她也没弄明白。
这个明远东倒底是干嘛的呀?
回了球馆,行行依然处在了一脸懵逼的状态里。
球馆里乱,灰头土脸的,好在原先付青云就住这里,有两间屋子,有卫生间有浴室,各种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倒不用再找住处了,昨天跟帐本奋斗了一夜,行行根本就没进屋,如今细看才发现,这也实在太简陋了吧。
地板就是用胶铺了一层,柜子也不知是从哪儿捡来的二手货,床是一张单人床,不足一米宽,睡相不好的能直接翻到了床下去,付青云是怎么在这种地方住了五年的。
五年,省吃俭用,舍不得给自己买一张好点儿的床。
舍不得给妻子女儿寄一根毛线。
却对全不相干的人如此大方,这没道理吧。
逻辑呢,情理呢。
都被狗吃了吗?
行行又把那帐本拿出来了,反复看去,那些陆陆续续打断的帐号依次罗列着,其他人没有清区那位打钱打的那么离谱,可多多多少少,断断续续的,一直在延续着。植物人,是没有办法,其他这些人呢?
又是什么情况?
做慈善?
助学?
赞助病人?
所以,妈妈和陈律师异口同声,说他是个好人……
行行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又想,还是陈律师说得对,要想得到答案,只能自己去追寻了……她只好又拨通其中一个电话。
“我……”
她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对面话筒里的声音突然就大起来了:“你有完没完!”她耳朵里嗡的一声差点被震聋了,那人咆哮如雷,“老子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已经一刀两断,再不来往,老子不稀罕你那几个钱,,你有多远滚多远!再打电话老子跟你没完!”
啪的一声……
电话断了。
行行耳朵里只留下了嗡嗡一片乱响。
慈善……呵呵……
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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