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小老板总话里话外敲敲打打的很烦人,可这样无语凝噎更吓人好嘛,受不了了啊,辞职。
这店待不下去了。
她一万次对自己说非要辞职不可了。
…………
人一走,店门一关上,球馆里便成了空荡荡的一种寂静,两个相对无言,你不说话,我也不说,尴尬蔓延着,逼得行行不得不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门关上了,那种令人难堪的感觉暂时被屏蔽了,可又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滋味冒出来了。
为什么呢。
这算什么呢。
她捂住了脸,又有一点想哭了,找个人说一说吧,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是她错了嘛,妈妈,她想着,可明明是他亲了她啊,下意识的她拨通了电话,一听见妈妈的声音就先哭出来了,委屈,太委屈了……
她跑了十公里,又跨越了四百米的障碍。
可偏偏就堪不透一个人的心。
妈妈也快跟着她一起哭了:“宝宝啊,不想干,就别干了,回家来,妈妈养着你啊……”
“妈妈……”
“宝宝……”
两个人抱头痛哭了半天,把电话放下了,行行才发现,她是什么事情也没说,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所以,哭这么这一场是干什么呢,除了让妈妈更僵心之外,她不禁抬起头,看向了挂在了柜子里的那套蓝色的运动服。
那一瞬间,她似乎有一些理解她那个死爹的心情了。
困境,没法子,说得再多也没有用处,只有一个人抗下去,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会坐起来,坐起来,又躺下去,明明那个人就在她隔壁,却像是千山万水,不通音信。
她不禁把手放在了墙壁上,下意识的重复了那句话:“我不是闹着玩的嘛?”
便听见他的声音仿佛就近在了她耳边:“我也是。”
她眼泪哗的一下不要钱似的又流下来了。
我也是,我也是。
凭什么。
为什么。
坏人,她捶了墙壁,砰砰作响。
那薄薄一道墙壁是什么也瞒不住的,新才刷过的墙粉,哗啦啦往下掉,明远东听她哭了大半夜的时间,嘟嘟囔囔的一直控诉着,坏人,坏蛋,坏透了。
傻子,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又觉得不解气,接着骂下去,笨蛋。
反正,就这么一道墙壁。
隔壁住了一个笨蛋。
隔壁住了一个坏蛋。
笨蛋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了,睡着了吧,他有些无奈的想,反正,她是什么时候都能睡着的。
转过天来,行行起了床,呆坐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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