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把“丢了那一分”说出了口,明远东便侧过脸去看他。
他立刻就把嘴闭上了。
虽然大家早已经不是那个分分必计的专业选手了,可听见分这个字依然是份外敏感。
行行见他不再说话,又在后面捅他,捅什么捅,捅他也不说。
英染在旁边看得清楚:“行了,你们就别劝了,明哥就不是那种临阵逃脱的风格。
“我知道……”行行怎么能不知道他那狗脾气。
天底下的人全死光了,就剩下他一个都能独战群魔。
说是他孤勇那是抬举他。
他根本就是一条黑路走到底,谁也别想拦住他。
但凡挡在了他身前的人。
无论神佛,格杀勿论。
行行忽然觉得那个白林似乎前景也十分堪忧啊……
……………………
谁也劝不了明远东,比赛还是要照常进行的。
按照惯例,比赛第一场,依然是男子单打。
人们就看着那传说中的白蜘蛛赵形拖着他球拍一步,一步,走上场来了,真的是拖,一步一顿的,底盘发沉,重若千斤,仿佛给他一个坑,他就能就地生根,发出了芽来了似的。
看他第一眼人们就明白了,为什么行行和文镜心死拦了明远东,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他打这一场。
如果说明远东是沉静的。
白蜘蛛赵形便是死静的。
如果说明远东是稳重的。
那这个白蜘蛛赵形就是沉重的。
沉沉的,压住了,他自己按在了场上,偌大一片场地仿佛被他垄断了似的,他的,都是他的,他往那里一站,盯住了脚下,便和那地面那网长到了一处去了似的。
他便是网,网便是他。
无论谁都过不了他那一关去。
和疯狗王栎比赛是的气氛正相反,他们连整个队伍的人都是静的,死的,冷冷盯住了对面的对手,要把一个狩猎者变成了一窝似的,静静蹲守了对方的死期。
“我靠,这哪里是球队啊,整个一送葬的队伍。”英染声音大,对方听得清清楚楚,可照样也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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