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皇后的话很有份量,不到半刻钟,太子妃便撑着一身‘病躯’来了坤宁宫。
“见过母后,”太子妃柔柔行礼,许皇后淡淡道:“免礼。”
然后,太子妃又对萧仪一笑:“妹妹来了。”
萧仪对她轻轻颔首,并未多言,许皇后作为婆婆,却是一点都不给面子,从头到尾,除了只受了她的礼之外,就只和萧仪说话,再没搭理过她,太子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几欲支撑不住,还是萧仪看不过去,暗示自己要和阿娘有悄悄话要说,许皇后这才不屑瞥她一言,松口让太子妃离开。
等太子妃走后,萧仪劝许皇后:“阿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许皇后看一眼女儿道:“就连当初漪澜殿的王氏,盛宠时尚不敢如此打我的脸,她一个小辈,我看是真被萧钺宠的不知骨头有几两重了。”
萧仪只是嘿嘿的笑,下面的话她就不好说了,平心而论,阿娘作为皇后,更是太子妃的亲婆婆,她这番作态,实在挺让人作呕的,更别说阿娘这样骄傲的人了。
周瑛回了寝殿,越想方才的情形越觉难堪,委屈之下不由悲从心来,狠狠的哭了一场,萧钺听见小内侍禀报,说太子妃哭的伤心,登时就坐不住了,急忙赶回了寝殿。
萧钺有些无奈的将人搂进怀里,道:“又是怎么了?”
周瑛泪眼婆娑道:“你妹妹一向都瞧不上我,这你是知道的,我原想着,她大婚后好不容易回宫探望,反正她也不喜欢我,索性我也就不去惹她的烦,也好叫她和母后说些体己的话,可母后却是不愿,让许姑姑来告诉我,来告诉我说……”说到这,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若我今日不去,那从今往后都不必再去坤宁宫了,她是婆婆,我只有顺从听话的份,可我去了又如何呢?她们只顾母女说话,从头到尾都将我当个透明人一样臊着,你们皇家的媳妇简直太难当了。”
萧钺只觉头疼,但看爱妻哭的如此伤心,他也只得按捺住性子解释道:“阿瑛,母后是长辈,你若实在与她相处不来,平日可尽量少去坤宁宫,可阿昭今日归宁的日子,你作为嫂子是一定要去的,母后她性情虽严厉些,却并不是喜欢找人麻烦的人,她叫你去,也是为你着想,你不了解宫里,若你今日不露面,明日就会传出我与阿昭甚至与母后不合的消息来。”
周瑛咬住嘴唇,她很想说一句,难道你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很好吗?既然彼此都瞧不上,为何不索性坦荡些,这样虚伪应付又有什么意思?可她到底知道这话不能说,只垂目不再说话,萧钺却以为她听了进去,继续道:“好了,阿瑛你是个聪明人,这样的错误记得日后不要再犯就是了,不然,纵母后大度不与你计较,父皇却是没那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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