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个角度下,慕久发现他这件丝绸衬衫竟然还解开了上面的两粒扣子,在俯身时落出锁骨下一片深色的阴影,只有银色项链在晃动中一闪一闪的反光,和他左手食指上的那枚指环相呼应。
总之就是……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精致得一丝不苟。
慕久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一时也忘了自己在洗手间走廊外杵着这件事有什么不对。
直到他干脆利落地把黑球也撞入袋,又重新把它从底袋拿出来放到固定位置,中途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刚好对上她的目光。
慕久下意识挺直了腰板,连呼吸都跟着一紧。
只不过很快,他就把视线收回去了,拿起搁在桌沿的巧粉,在球杆顶端打了个旋。
但或许是因为有个人站在那儿直勾勾盯着自己这件事实在有点诡异,沈宴在放回巧粉后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就发现那个女生还站在那儿,甚至在片刻后,犹豫地抬手对他挥了挥。
他有点迷惑地挑了一下眉,又不好装作看不见,只好冲对方点了点头,也算打过招呼。
倒是一旁的闻星驰闲着没事干,跟着他的视线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个漂亮妹妹,便随口问了句:“认识啊?”
沈宴耸了耸肩,一面俯身一面回答:“可能吧。”
“不叫上一起?”闻星驰嘴上这么说着,但手上早就快他的回答一步,格外自来熟地冲慕久招了招手。
沈宴懒的理他,抬杆又下一个红球,之后才回:“我打完桌上这些就走,有事。”
“这么早?干什么去?”闻星驰随口接了句,然后对半信半疑地指了一下自己的漂亮妹妹确定地点了点头。
慕久这下真的愣了,不确定这是沈宴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但脚下已经诚实地缩回往沙发区的脚步,试探地往他们那儿走。
等推开台球室的玻璃门,那个对她招手的人已经给她挑了根球杆,边递给她边问:“会打台球吗?”
慕久没料到还有这出,有点懵逼地把球杆接了个满怀,一边摇摇头:“不会。”
“不会没事,我教你,”对方拍拍她的肩,转而问沙发上坐了好久的人,“唐白,你帮我把这局打完?”
“不了,要去接书忆下班,先走了,”那人想也不想就拒绝,顺势起身把球杆放回架子上,走时冲沈宴说了句,“走了,下次再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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