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后门便挨着一个公园,但因为事先要经过马路,沈宴只能扣着怀里跃跃欲试的小八,直到进去后才把它放下地。
结果这猫下一秒就“蹭蹭”跑上草地,就地撒了一泡尿。
慕久跟在沈宴身后看愣了,忍不住道:“小八在家不是会用猫砂吗?”
沈宴垂眼睨它一眼,回答:“就是在家里不让,所以一出来就撒野。”
慕久闻言,再看看一旁乖乖踮着脚散步的小七,忍不住感慨这猫跟猫之间的区别可真够大的。
只好在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了,公园里没多少游客,大都是附近饭后来消食的居民,还有些跳舞的阿姨和耍剑下棋的大爷,也没人发现小八的不雅行径。
只不过九月底的晚风一吹,倒真有了点秋意,把路两旁的竹林吹得飒飒作响,在夜色中有些萧瑟。
慕久事先没来过这里,直到逛了大半圈才注意到路牌上标着的“紫竹院公园”的字样,一下子陷入沉思。
沈宴注意到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问:“走累了?那我们回去?”
“不是,”慕久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跟上他,问,“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紫竹院吗?”
“什么?”沈宴没怎么听懂。
慕久只好解释:“我也是听我室友说的,说北城这儿有个玄学,叫‘牵手陶然亭,分手紫竹院’,就是情侣到了紫竹院都会分手。”
“哦,”沈宴了然,抬头看了眼,恰好有一群鸟从竹林里惊起,扑棱棱的作响,一面点点头道,“是有这么个说法吧,这儿就是那个紫竹院。”
慕久一时安静下来。
虽然知道他并不在意,自己提的话题于他而言也无关紧要,但这会儿听他承认下来,她还是会觉得不大舒服。
这句话冥冥中好像成了一个不好的预兆,像那群从墨色竹林中腾出又再度消失于夜空的黑鸟一般,压得人心沉。
到头来她只能勉强笑笑,想努力打个圆场,却连声音都显得有些艰涩:“这样啊……不过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又不是……不是那种关系。”
一旁的人闻言,似乎觉得有些莫名,但到底漫不经心地应了声:“你还真信这些啊?傻不傻?”
慕久听到这句,心头沉甸甸的感觉一下松落不少,试探地抬眼问他:“那你以后要是有了女朋友,你会跟她一块儿来这儿吗?”
“我女朋友?”沈宴似乎觉得有些啼笑皆非,顿了顿只道,“随她吧,要是她跟你一样信这些有的没的,我总不能绑着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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