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一旁的人咂着薄荷糖,懒洋洋地火上浇油:“说是跟大学同学一块儿来的,年轻就是好啊。”
沈宴听到这话,索性低头看了眼电脑上的监控,卡座上的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一览无余。
沙发是半弧形结构,慕久捧着酒杯回去的时候边上就是一个男的,距离隔得还挺远。然而等到另外一个男生带着酒回来,她就不得已要往里面坐,最后硬生生被卡在了两个男生中间,原本就单薄的身形顿时被衬得更瘦小。
沈宴被这画面看得轻啧了声,有点不爽。
一时都想不明白他当时怎么就挑了这么个破沙发,非得让人挨着一块坐,要遇上他们这种半生不熟的情况,估计女生坐着挺膈应,出出不去进进不来,是得换种设计了。
但这会儿不爽归不爽,又不可能真把手伸那么长去管她,只能示意边上的人:“你到时候注意一下他们那儿的单子吧,尤其是她的,别让她喝多了。”
“行嘞,”对方把嘴里的薄荷糖咬碎,走之前冲他一挤眼,道,“记得这个月给我加工资啊。”
沈宴不冷不热地横他一眼,扯起唇角回:“辞了职就给你加一月工资,想不想要?”
“那算了,我还想在这儿干到龄退休工资呢……”对方摇摇头,老实踱回自己的工位。
……
慕久毕竟得喝东西,在看起来还挺隐蔽的半包围卡座上坐下之后就把自己的口罩给摘了。那款草莓贝里尼喝起来很清甜,只有一点白葡萄气泡的酒精味,除此之外就是复杂浓郁的果香,对她来说完全可以接受。
只不过她原本以为来酒吧就是喝点小甜酒的,谁知道等郑婉一行人回来之后,有服务生送了三排sts过来,名字是听起来就很社会很中二的b-52轰炸机,还用打火机给他们示范了一下怎么在酒上点火。
等那一排幽蓝色火焰在含着渐变酒液的子弹杯上燃起时,慕久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太嫩了,只能眼睁睁看郑婉杨威他们纷纷去拿杯子,熟练地用吸管一口饮完。
可谁叫她从小到大接收到的教育都很温和,加上她本身也不是非常特立独行的性子,根本没有那种越过成年的警戒线去做冒险的经历,对这种场合也完全不熟悉。
以至于这会儿跟这些大学同学待在一块儿时,才发现他们好像已经对这种社交游刃有余,连碰杯的动作都很老道,让她根本不敢开口问“你们怎么都这么会啊”,只能老实学着他们的动作去拿酒杯。
但杯口的透明酒液上燃着火,她怕烫着,连带握酒杯的手都怂得有点抖。中途还是张梓成看出她的窘迫,主动帮她把火盖灭,又递来一根纤细的彩色吸管。
慕久道了声谢,这个叫什么轰炸机的玩意儿刚入口时还挺温顺的,是丝滑的咖啡酒的味道,之后转为甜奶油的香醇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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