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这样,等慕久办好托运,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行李被传送到柜台后边时, 还是不禁悲从中来,刚离开柜台就像蔫了的黄花菜似的把头埋进沈宴的大衣里,嘴里有气无力地哼唧:“宴宴……我不想回家, 你快救救我……”
沈宴听她这么喊自己,没忍住笑了场,抬手把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按了按,轻声回答:“我也救不了你啊, 不想回家想去哪儿呢?”
慕久听到这话, 贴着他卫衣的脸跟着皱起来,片刻后摸索着把手挂到他脖子上, 开始胡言乱语:“又不是想去哪儿的问题……早知道就应该把你也装到行李箱里面去,托运带回家, 这样就能一直看到你了。”
沈宴闻言弯起嘴角,笑话她道:“那你思想很危险啊,小朋友。”
但慕久笑不出来,从他怀里钻出头,盯着他薄情寡义的表情看了一会儿,最后只能幽怨地开口嘱咐:“那你寒假记得来看我,知道吗?”
“好,知道了,”沈宴答应下来,“等过年那几天放假了就来。”
慕久听到这句,脸上的表情稍微好看了点,转头看看周围没什么人,便收紧手臂踮起脚尖,明示他:“那你再亲我一下。”
沈宴早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抿了抿上扬的嘴角,推脱了句:“公共场合,不太合适吧?”
“快一点!”慕久没好气地打他一下。
于是沈宴迫于淫威,老老实实低头吻她。
可就在慕久以为这是个纯情的告别吻、准备松开手结束时,又被他扣紧了腰身,略带强势地侵入唇齿,抵着她的舌尖索取。口腔里的敏感点像古董钢琴的琴键被一双生着薄茧的手抚过,压得舌根微微泛酸,只能在散乱如絮的呼吸中艰难吞咽。
慕久到后来被亲得脸红得快滴血,机场的空间和光线都太敞亮通透,总觉得自己如芒在背,又偏偏没办法抵制沈宴的诱惑。落在他掌心的后腰在他的体温中微微打着颤,像在风中被撑开的紧绷的伞骨,直到他结束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收拢,低下头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沈宴笑着垂眸看她一眼,片刻后拍拍她的肩膀,低声提醒:“该走了宝宝,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登机了。”
但慕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低着头装乌龟。过了良久才抬手捂住自己的脸,白皙的手背把耳朵衬得更红,由衷哀叹了句:“完了沈宴……你一亲我就更不想走了。”
沈宴差点被她直白的话呛到,只好轻咳一声,再次提醒:“行了,这个点就是不想走也得走了,待会儿要是赶不上飞机,你又得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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