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懂归不懂,她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照做。洗完后吹干头发,半靠在床上等她。
那头慕久已经早早把睡衣都准备好,滑顺的面料在手中像水似的,在她飞快钻进浴室的过程中几乎要抓不住。
冬天的衣服很厚,慕久需要耐着性子一件件往下剥,最后成了白生生的一抹。可即使已经期待了很久,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她往镜子里瞥了一眼后,还是急匆匆转过了头,有点不敢看。
只是在伸手把头发盘起来的过程中,又偏偏不肯离开镜子,眼角的余光隐隐映出她纤细的手臂和腰肢,是瓷白的盈盈一握,这才抬腿跨进淋浴区。
下一秒,热水中带出的水蒸气雾蒙蒙地吻上她的脸,顷刻把上面的薄热点燃,殷红的耳垂在乳白的水雾中莹莹发着光,像雕刻花纹的水晶杯中的最后一口美酒。
……
等到水声停下,慕久擦干身上的水珠,有些哆嗦地套上自己夏天才会穿的纤薄睡裙。那两条酒红色的吊带脆弱得几乎一扯就断,露出肩颈大片瓷白的皮肤。
慕久在镜子里看了两眼后,解开刚才盘起的长发,发梢被水汽沾得有些湿了,反倒在落下后卷出恰到好处的弧度,乌云般披在肩上。
她看了一会儿后,深吸一口气,推门从浴室出来。
只不过慕久没想到这事从一开头就翻了车,她原本的设想是风情万种地出门,用这件风情万种的睡衣来吸引他的目光,然后在他意乱情迷中顺势把他扑倒。
可谁知道酒店的暖气开得没有想象中足,她身上残留的水汽在开门后瞬间降至冰点,冻得她连牙都直打哆嗦,还没走两步就已经冷得受不了,没忍住深深地倒吸凉气。
而这头沈宴就是想不注意到她也难,从手机上抬起视线后,眉心跟着拧成一个疙瘩,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于是慕久在他疑惑的视线中坚持了不到两秒,就放弃了自己的做作表演,飞快踮着脚过来,掀开被子钻进去。
也好在他事先已经暖过床了,慕久往他暖和的怀里拱了拱,身上的寒气总算散了不少,舒服地叹了口气。
这头沈宴垂眼看着她,到头来放下手机,轻问了句:“是不是带错睡衣了?”一面起身想帮她去找件别的。
“别别别,不用不用……”慕久闻言,第一反应是伸手拉住他,另一条腿也下意识着急地跨上他的腰,把他压在自己身下。
沈宴没料到她会有这个动作,过程中不小心蹭到,逼得他喉间跟着一紧,一面还得努力维持住表情,听不出情绪地问她:“为什么不用,你不是觉得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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