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俯身关掉墙上的一排灯,清脆地噼里啪啦作响,房间里很快陷入一片黑暗,之后在她身侧躺下。
这头慕久赌气地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愿意往他怀里蹭,然而心头又挠痒似的想转头看一眼他离自己有多远,又怕转头之后会被他发现,只能紧绷着后背对着他。
偏偏那头沈宴也安静得过分,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动作,只有在黑暗中逐渐变得明晰的呼吸声。
一开始还有些散乱,似乎找不到合适的拍子,在努力平复着什么,等到后来才逐渐放轻,变得均匀又和缓。
慕久当时就这么竖起耳朵听他的呼吸,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一声极浅的叹,沈宴伸手从身后抱住她,在她发顶吻了一下,低声哄道:“别生气了,以后总会有的,你不用太着急。”
慕久听到这句,没忍住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哼了声,打了一大堆反驳的腹稿,然而面上惯性地保持了沉默,没给他什么回应。
只可惜他的怀里的温度太舒服,她的骨气好像只维持了那么一两分钟,到头来还是放松了紧绷的后背,在他怀里费力地转过身来,问他:“那就算不说别的……你是怎么想的啊……?你想跟我做……爱吗?”
最后的那几个字因为从来没说出口过,便咬得格外仔细,像一块甜腻又粘牙的饴糖,连尝起来都需要小心翼翼。
沈宴听到这话只是苦笑,总不好告诉她自己一度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儿,还是后来在一起久了才逐渐习惯的。
片刻后低叹了声回:“当然啊,你觉得我忍得还不够辛苦吗?”
“……哦,那就好,”慕久听着到这话,顿时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舒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你是觉得我没吸引力呢……不是就好。”
沈宴垂眼看着她,末了还是失笑,提醒她:“要是你都对我没吸引力,那我不是完了吗?快睡吧,别乱想了,明天带你去吃好吃的。”
“哦,知道了。”慕久老实应下,他怀里挪了挪屁股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这才总算闭上眼睛。
次日
慕久这一晚的前半夜睡得还算安稳,毕竟有个无公害人体暖炉在边上,她能舒舒服服地把脚搁在他大腿上取暖,比在一个人睡的时候在脚上多裹一个小毛毯有用得多。
然而到了凌晨那会儿,她又迷迷糊糊醒了好几次,总觉得自己背上像是有虫子在爬,痒得人想伸手去抓。
但这会儿被沈宴抱着,她腾不出手,只能费力地在他怀里动了动,从鼻尖哼哼着提醒他:“沈宴……你看看我的背……上面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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