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叉子把昨天觉得可怜,今天觉得可恨的猫麵包全吃了,麵包塞满嘴巴,我边咬边喝牛奶,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后,跟他说完我去找她就衝去印象中有路过的铁门,想快点看到她,伤口在痛也不管。
来到在一楼唯一看到的铁门前面,我紧张地深呼吸一次,一口气打开门。
门没上锁,里面一片黑暗,只有一盏亮着的灯。
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的,是她的帽子。
明明是早上,我把手伸进房里却看不到手指。
阴森的旋律从房间传出来,该不会是幽灵死前送给自己的安魂曲?
我听以前爱吓人、说话真假分不清的大哥说过这种鬼故事。
缓慢的歌声从里面传来,我愣在原地。
他听见的少女微弱的声音带着柔和的甜美,唱的却是忧鬱、悲伤,令人害怕的沉闷曲调。
歌词:
黑色的梦境中,想要温暖的你伸出冰冷的手抓住了将要离去的我。
两人有着同样的悲伤,坠入同样的黑暗,我看不见的遥远的未来,你为既定的离别哭泣着。
明明我为你的幸福笑了,独自唱着的歌声依然寂寞,一定是我寻求着的被依赖错了吧。
最初听见的是你的悲鸣,在那之前我染上自己的色调总是灰暗,抓在手里的光不属于自己。
然而微笑后总要放手,不需要多馀的留恋、独自沉浸在自以为是的期望、望着擅自画上光辉的未来。
刺穿虚假的我的刀刃是真实的,与你分离的伤痛。
杂乱、无序的声音回响,只愿从不期待绽放的花凋谢,我也从那命运描绘的你的故事退场,你会遗忘我不该留下的身影。
回神后,我的脚被一隻苍白的手抓住,听歌的气氛立刻散了。
「小泪是你吗?时间还没到,你不要进来比较好。」
「我、我也不想进去,对不起,打扰了,呀啊!」
「抱歉大白天的就这样我现在脚麻了起不来。你走吧…今天不需要我」
听出是她在说话,我蹲下去,把她从阴暗的房间里抱出来,扶着她走。
勉强撑住她的我,伤口又痛起来了。
她戴着的帽子是增加重量的原因吗?好重,比昨天难移动。
「我自己走。」
她想往阴森的案发现场走,我抓住她的手,硬是把她带到餐桌前。
如果是她爸,说不定习惯鼓励她了。
「小泪我刚吃完早餐有力气反省。」
「不用,错的是我。」
「小露,他原谅你了,你坐着听我说话。小泪,快去上课吧。」
「是」(我和她)
我不放心地多看她一眼才走去上课,心情莫名地落寞。
听她唱那种歌,心好痛,连老师讲了什么都听不进去。
等课全部上完,我马上走去找她,想看她现在怎么样了。
可是,我一看到她就走不过去。
她很开心地和她爸在一起,坐在他的大腿上(穿着睡裙)和他聊天。
跟我一起的时候,她没那么开心。
我不会逗她开心,差距太大了,我抓着衣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不甘心。
安慰完她,她也不会对我那样笑。
实际上,她是在聊泪和她的事,但是因为距离太远,他听不清楚对话的内容。
她笑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不常和崇拜的她爸说话(远平常不在家),难得可以多说几句。
「爸爸,小泪真的很可爱,我想多照顾他。」(微笑)
「」(摸她的头)
「他声音很好听,会听话,又会安慰我。」(微笑)
「」(欣慰地笑,进入宠爱女儿模式)
「爸爸,你和妈妈也要多照顾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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