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军司令厉北山大病痊愈的消息一经传出,蒙古汗王特设了酒宴以示庆贺。受邀的宾客,除了蒙古国的皇亲贵胄,还有叶南枝这位远道而来的假神父。
自然,汗王并不知晓厉北山装病的事儿,也不清楚什么是真神父。于是,他在酒宴上,对厉北山的态度是格外的热情。
这位年少有为的厉司令,当晚便是众人瞩目的唯一对象。在场的那些人,敬酒的敬酒,夸赞的夸赞,厉北山没有不消受的。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笑声朗朗地与人纵情谈笑,仿佛前头发生的事儿,他一丁点儿也没放在心上。
叶南枝就坐在他的下首,却与他没有任何的交集。偶尔一不小心的眼神交汇,他们二人便像是触到了针硭一般,总是饶有默契地赶紧移开。
他们的默契,好像总是t现在这些事上。这让他们两个人一直以来的相处,看起来总像是风追着沙在跑。
风吹一程,沙跑一程,谁也抓不住谁。可风一旦停下,沙也不动了,明明就在眼前,却终究还是碰也碰不到,叫人的心里总是有些空落落的悲伤。
他在喝酒,他在笑。可叶南枝知道,自己还是彻底地伤了他的心。
她有些看不下去他这般故作开怀的模样,趁着没什么人注意到自己,她便偷偷地溜了出去。
翰儿朵外面阒静一片,只听得到草原上风吹草地的簌簌之声。
叶南枝将身上的神父长袍裹紧了一些,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快了几分。她正朝自己帐篷的方向紧走着,路上遇见奉军的士兵对她行礼,她也只是微微颔首,而并没有驻足停留。
然而,就在她正要走进帐篷时,便见到厉北山贴身的两名侍卫从她的身旁匆匆而过。
他们好像没见着她一样,向着举办酒宴的翰儿朵快步跑去。
叶南枝心下一沉,恐是出了什么急事,便也要往回走。然而,侍立在她帐篷外的两名侍女窸窸窣窣的议论声音,叫她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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