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侧妃听到这里,眼中终于有了更多的情绪,她跪下去,朝一身杀意的男人叩首道:“民女确实不是徐家女,但民女被鲁氏掌控没有任何自由,选秀非我所愿,被娘娘指给王爷,民女也只能顺势而为。王爷,民女自知出身卑贱配不上王爷,自进府后从未主动争宠……”
头顶传来一声冷哼,跟着是宣王愤怒的质问:“你的意思是,本王放着那么多贵女不宠,只宠你一个卑贱的冒牌货,是本王自己有眼无珠,怨不得你?”
徐侧妃闭上眼睛,道:“民女不敢,民女是想说,除了情非得已隐瞒出身,民女再没有欺瞒过王爷任何。今日事发,王爷怎么责罚民女民女都认,可炼哥儿、炽哥儿是您的骨肉,他们是无辜的,恳请王爷别迁怒他们兄弟。”
两个孩子的脸庞从脑海掠过,宣王拳头紧握,恨不得掐死这个一直欺骗他的女人!
可看着埋头跪在那里的她,宣王又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没有主动邀宠,从始至终,都是他在主动宠她,是他将她当成这后院最无欲无求的单纯女人,是他一次次来她的院子,是他让她怀上两个孩子,是他跑进宫向父皇求了一个侧妃的封号给她。
他明明对她那么好,她却依然选择隐瞒,她连身份都是假的,对他怎么可能有一丝真心?
也许她所有的温柔与娇媚,都是为了讨他欢心,都是为了自保罢了。
“孩子是我的,我自会尽心抚养他们长大,你且自求多福吧!”
宣王最后看她一眼,愤怒离去。
徐侧妃跪在地上,听见他吩咐刘公公让乳母抱萧炽去前院三爷那里,不得再来见她。
======
卢太公审了一下午,确认鲁氏的确与尼姑庵合谋埋葬了真正的徐大姑娘,现在的徐侧妃是假的,请示过淳庆帝后,当即命人去徐府提审徐尚书、鲁氏等人,以及宣王府的徐侧妃。鉴于赵宴平一家并未参与鲁氏、徐侧妃的欺君案,同时也无法确认徐侧妃就是赵香云,卢太公以协助办案为由,命人客客气气去将赵宴平、柳氏、沈樱带来大理寺。
大理寺设有公堂,主犯徐尚书、鲁氏跪在左侧,徐侧妃跪在右侧,后面跟着徐府相关家奴,以及徐侧妃从徐府带过去的陪嫁丫鬟。
赵宴平一家离得远,还未到。
鲁氏身边的荆嬷嬷是最有力的人证,尼姑庵的静文师太是庵主的相好,庵主有什么秘密都告诉她了,静文师太不但知道现在的徐侧妃是假的,还知道真正的徐大姑娘以及她那封血书一起埋葬在了什么地方,这次进京,她也将那封血书带了过来。当然,她也是受了他人指使,只是静文师太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在这样的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且徐侧妃都承认了,徐大姑娘的继母鲁氏只能招供。徐尚书是真的一直被妻子、家奴蒙在鼓里,看到女儿留下的血迹都已经变黑的血书,徐尚书跪在地上,哭得老泪纵横。
只有徐侧妃,平平静静的,像一个麻木的看客。
卢太公突然问她:“既然你知道你不是徐婉仪,那你可记得自己本名?籍贯何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