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本日记来看,鸿巢玄次不过是用来说明红色十字架的虚构角色,却也因此得知红哥对于企图暗中抹消自己的存在并前往异次元空间拥有异常的热情。这可说是一种变身的欲望,从去年九月那起事件以来,我们全受到这种欲望的蛊惑,我会来这间同志酒吧,也是因为这里是另一个世界。楼下的客人大概也都与我一样,白天可能是公司里的课长,家中有幸福的妻儿,到了夜晚,却化身为苦闷的同志。
「有一件事我很确定,红哥确实没靠迷幻药寻找他的伊甸园,但他那需要行动力的企图却出乎我意料,若他真的去搭讪路过的男人,其目的绝非为了探究人际关系的本质,而是为自己的计画找寻长相、身材都与自己极相似的替身。后来虽然顺利找到,但做为替身的青年因罹患腮腺炎或某种疾病,导致背部有红色十字架状、类似蚯蚓攀爬的痕迹。换言之,红哥并非被虐狂,只是因为替身的背部有这样的痕迹,所以他也得忍痛在自己背部留下相似的鞭痕。那名替身应该只是东京街头的高级流浪汉,就算失踪也不会引人注意,而且应该也想不到红哥会做出这种事&a;das;&a;das;」
「等等!等等!」藤木田老人突然惊讶地大声制止,「我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原来是说那天晚上红司还活着,趁浴室没人时,从某处拖出酷似自己的替身尸体,然后变成大乌鸦飞入异攻元空间的暗夜里?哼,这比矜羯罗童子还糟糕,诺克斯的『推理十诫』第十诫中明白写着『不得使用替身尸体或容貌酷似者』&a;das;&a;das;」
「用不着管诺克斯如何了。」阿蓝的声音非常冷静,「你应该知道第五诫是『不得让中国人出场』吧?在他们眼里,我们与中国人没两样,如此一来,日本人不但能阅读,也能写作本是依照盎格鲁萨克逊人的思考方式而发展的本格推理小说,岂不显得非常可笑?根本没必要拘泥什么十诫或二十原则,不想听的话,我也不用说了。」
「阿蓝,何必生气呢?」发现对方的推理并不比自己精采,久生坏心地说,「别停在最有趣的部分,接下来呢?红司要替换尸体应该需要一些时间吧?」
「时间多得是,因为吟作老人是红哥的同伙。藤木田先生尾随橙二郎叔叔离开浴室,直到我与亚利夏回来为止,有整整十分钟的时间,浴室内只有红哥与吟作老人。那天晚上的情形是这样的,老人谎称出去购物,与红哥合力杀害依约在十点半抵达后门的青年,并将尸体藏在脱鞋间旁的储藏室,接着红哥便趴卧在反锁的浴室内,老人则担任发现者,将大家唤来浴室。之后,两人趁浴室没有他人的空档,从储藏室拖出尸体,放在红哥本来趴卧的位置,红哥则躲在老人的房间或某个事先准备好的地方。这颗红色小皮球在《续&a;ddt;幻影城》也出现过,是用来挟在腋下好造成脉搏停止假象的小道具,而老人跪拜、诵念经文只是因为对那名当红哥替身的青年心生愧疚。我曾问吟作老人,红哥现在在哪里,结果他脸色大变,什么也没说。」
「我了解了。」久生只有表情温柔,话锋仍然尖锐,「所以大家不过是为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男子举行葬礼,而且还是莫名其妙多出的尸体,这还真是糟糕,不是吗?对了,储藏室不是用挂锁锁起来了吗?」
「红哥不足以右手拿刮胡刀,左手握拳的姿势趴卧吗?那是为了方便立刻爬起来开门,所以将钥匙摆在手里。」
「是吗?藤木田先生曾查过储藏室吧?就算之后将挂锁恢复原状,但里面放过尸体,一定会留下痕迹才对&a;ell;&a;ell;藤木田先生,储藏室内的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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