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在爆炸中心的人就一定会死。」久生在一旁开口,「记得我也曾经说过有这样的实例。那是我也认识的一位女子,当时她被军方微调,任职设在福屋百货公司的陆军监督局,八月六日早上,她正在打扫时,突然被爆风袭倒。因为距离爆炸中心区只有六百公尺,当然,站起来后,周遭一片漆黑。可是,因为人在二楼,地板并未遭破坏,楼梯也没事,她就拚命往外逃,游过河川,躲进练兵场,再越过饶津山,走到对面的山谷,穿越炼狱般的风景,最后终于得救。到现在也没有白血症的征兆,身体很健康,最近即将结婚。所以不能说黄司没有同样的幸运吧?」
「但是&a;ell;&a;ell;」亚利夫频频思索有何反驳的材料。
但久生似乎陶醉于自己的推测。「逃出的途中,到处都笼罩浓浓的黑烟,建筑倒塌燃烧。亚利夏,你应该也看过照片吧?身穿破烂衣服、披头散发、四处逃窜的受害者&a;ell;&a;ell;黄司当时只是个十岁的小学生,那样的小孩如果能穿越宛如阿鼻地狱的战区废墟,会丕变成另外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可思议。这样看来,那天晚上的推理竞赛,还是我的论点最正确。虽然行凶手法与幽会的暗号不同,但动机却完全符合我的推论。」
亚利夫终于找到批判的间隙。「你指的应该是为了除去『红色』吧?但为何要杀害鸿巢玄次那种毫不相干的人?而且我也很难认同,一个十几岁的人会一直让内心的复仇心理无限膨胀。」
「这与我以前说的一样。」久生已经完全恢复冷静,「起缘于自己名字的色彩关系,那么容易就忘得掉吗?身为嫡系长房的紫司郎因为否定黄司的存在,因此不断坚持研究,陆续送回庞大的成果。你想想看,如果从小就一直在母亲朱实不断描述之下成长,这会让黄司对冰沼家产生何等深沉的怨恨?世上不可得的蓝色花朵和黄色花朵,只在冰沼家谱上开花的企图虽然显得突兀,但理论上,仍留下证据的不就只剩下苍司与蓝司?若问除去『红色』的构想得自何处?直接的关键应该是母亲朱实在黄司眼前悲惨死去吧!因此,想想也实在可怜。当然,虽然还无法理解为何连玄次也遭到杀害,但如果一切从『红色』必须消失的疯狂愿望来说,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因为以花而论,『黑色』绝对比『红色』色素更深更浓&a;ell;&a;ell;因此,接下来要发生的,也就是牟礼田打算进行的第四密室,我也终于能够猜得透。喂,对不对?黄司在这此之前,总是以皓吉为共犯持续杀人,但若为了纯粹的蓝色与纯粹的黄色花朵,皓吉已经对他造成了阻碍,那是因为控制蓝色与红色的是花青素Antyan,而控制黄色与白色的则是黄酮类色素Flavne&a;ell;&a;ell;也就是说,为了留下纯粹的黄色,必须除去有「皓吉」(注:黄的日语汉字发音有两种,一为长音的,一为长音的K。在此,与「皓」宇发音皆同为长音K)这个名字的家伙。基于这种意义,蓝司也有危险!或许预定为第四起密室的被害者并非只是皓吉,蓝司也包括在内。如何?我的推测是否正确?」
牟礼田一听,从刚才就蹙着脸望向一旁,但还是开口淡淡回答:「没错,反正红司留下的密室诡计中有两具尸体。」
「果然是这样!」久生不断点头,「如此一来,像这样在第四密室尚未进行之前,凶手、动机、诡计以及被害者都齐全了,剩下的只是有尸体装饰的房间。讨厌,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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