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做任何逾越的举动,她怕她这是对神佛的亵渎。
因为……她想要足够的尊重他。
闫梵看着她,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的让沈晚清的心凉。
半晌后,闫梵拂开她的指尖,将那一抹衣袖给收了回来,那一刻就好想是在无声的将什么东西也都无情的挥决了一般。
“阿弥陀佛。”
他修长漂亮的双手合十,长睫轻垂,妖异漂亮的眸子轻轻闭上。
他的态度平静又温和,容颜俊美凉薄,嗓音更是温润,仿佛山涧溪水。
“殿下……”
她看着他睁开了眼眸,有点可笑的是,那双平静如深潭一般的瞳仁竟然闪过了一丝歉意。
沈晚清轻轻自嘲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却不明说。
一个月以来两人的关系若即若离,像友人却又不像友人,像求经问道的陌生人却又不像陌生人。
闲散慵懒邪肆的外表下他的心一直静无波澜,他虽然不会开口劝诫沈晚清离他远点,但是闫梵却一直用着礼貌疏远的态度将她和他无声的隔开了。
“闫梵,我问你。你愿不愿意还俗,然后跟我走?”沈晚清的声音发颤,她狠狠地咬着牙,一字一句的。
闫梵雪白指尖敛着衣袖,过分妖异狂狷的眉眼敛着一抹疏冷。
他轻摇着头,嗓音平淡又冷漠,“殿下莫要开玩笑了。”
“你愿不愿意!”她执着的看着他。
闫梵轻叹一声,决绝又冰冷,“小僧不愿。”
沈晚清的唇瓣翕动,看了他好半响,而后低低自嘲的笑了笑。
她走了。
院内一下就清净了许多,今天的风有点凉,也没有太阳。地上那一层厚厚的银杏树叶被风吹起来,漫起了沙尘。
闫梵闭上眼眸,神色悲悯冷静。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这一月的过往就如梦幻泡影,如晨雾和闪电那般飞速即过,抓不着了。
闫梵缓缓睁开眼睛,“是以诸法无常,一切皆在我。”
…
…
第二天,窗外升起了阳光,暖洋洋。
闫梵习惯性的照常在午时时在桌上放上一碟奶糕,他细心沏好一壶沈晚清喜欢的香茶,他坐在那里手捧一本经书等沈晚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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