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沁芮笑着行礼:“那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围场北边时常有寒风,还请公爷早些准备好。”太监的眼神在示意着什么。
“那是自然。我再嘱咐羽轩几句,便打算回帐准备了。”
挂着笑送别太监,薛沁芮立即垮下脸来,对着无人的方向叹个气,再换作无所谓的模样,朝卫羽轩瞧去。
“我未能替你争取到入围场的资格,明日你便在帐里好生待我回来,莫要再去招惹了谁,”薛沁芮嘱托,“至于寻药,待我们回了谙琳,再做打算。”
卫羽轩啪一声拍下一行字在薛沁芮面前:“你伤未愈”。
薛沁芮晓得自己无法说服他,只得走上去,本想放他头上的手因不够高而挽在他臂上,放下身段讲了好些好话。
“我只是跟在后面,陪她们笑而已,不去争风头,”薛沁芮见卫羽轩不为所动,便一点点试探着将下巴放在他肩上,“这般你看如何?”
感到薛沁芮的下巴一放上来,卫羽轩整个背便打得笔直。
“好不好啊?”薛沁芮柔声问着,将脑袋靠向他的脖子。
她靠在卫羽轩的脖颈边,竟能感受到他那同她一样的快速心跳。
原来,他们的心跳能如此一致么?
脖颈上一阵热流漫上卫羽轩的脸,他呼吸一滞,强忍住另一只手环绕住薛沁芮的冲动,脚一挪,离薛沁芮远了些。
“那……我走了?”薛沁芮挑起眉,声调上扬。
卫羽轩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撇过头去。
唇角一勾,薛沁芮松开手:“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说罢便回头要走。便在此时,袖角被人一拉,脚步被迫停止。
“怎么——”
刚转过头,一个吻便轻轻落在她额上。
那个吻的温热一直停留着,哪怕薛沁芮已有些神志恍惚地回了帐内。甚至到了夜里入睡,那儿都还灼热得紧。
翌日清晨,薛沁芮艰难地睁开眼,爬起床来,模模糊糊瞧见赵齐焉坐在自己的地铺上,搬弄着陆杭送来的几块玉石。
“你准备的那些药呢?”薛沁芮迷糊地穿好衣裳,摸到桌边,给自己斟上一盏茶。
“放好了,你尽管记得何时吃便是。”赵齐焉头都不抬。
薛沁芮醒过神来,极快地洗漱毕,啃了几口送来的包子,再暗地里确认一番自己自府中带来的东西稳稳地放在怀中,便准备出发了。
“记得吃啊!”赵齐焉心不在焉地提醒一句,对着光细细察看着一块极为光洁的玉佩。
薛沁芮瞥他一眼:“看过多少次了?都要被你磨光了。”
赵齐焉不以为然:“呵,这里面可大有玄乎!每次瞧,我居然都能找到新的玩意。你瞧,我上回还没发觉这儿有条——”
“免了免了。我本就起晚了,再捱一会儿,怕是请罪都来不及请了。”薛沁芮挥着手,走出门去。
赵齐焉的手僵在半空。
“啧,女人就是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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