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周风忙回答:“是下官的侄儿。”
侄儿?明王不自在地缕缕胡须:你家侄儿怎么长得和陛下年轻的时候那么像。
他甚至不敢细想,越想越觉得锋芒在背坐立难安,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周将军的侄儿,可真是一表人才。”
邢筝笑了笑:一般般啦~
“周将军的妹妹,恐怕也极美?”
周风:???
邢筝: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众人缕清刺杀之事明面上的来龙去脉,明王将侄儿教育了一通,此事也算了了。
他派人安排了客房,请四人在明王府歇息一日。
临海这个城市正如其名,临近海边。
邢筝穿越前一直住在内陆,一年到头也不一定会去海边一次,这不正巧逮找机会了。
待周风把旺仔接过来,邢筝在房间内同旺仔、子清用晚膳,她刨了几口就说吃饱了,像插了翅膀似的急匆匆飞向海边。
夕阳下,金粉似的余晖自天边撒下来,落在浅色的沙滩上。碧色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荡漾开来,展出一副海天连接的盛景。
她欢呼了一声,脱下鞋子长裤,上身穿着里衣,下身只穿自裁的四角短裤欢快跑跳过去,下海游了一圈,像刚从五行山下放出来的孙猴子。
夏天真好!
于临海的人民来说,大海并没什么稀奇,此时天色已晚,渔民也尽数满载而归,空荡荡的沙滩上仅有邢筝一个人自嗨。
她游了泳,又坐在金色的沙滩上堆沙子,又跑到礁石上头吹海螺,不亦乐乎。
晚霞渐隐,海鸥归巢,唯有潮汐声还在作响。
邢筝玩累了,作为阿宅,终于实现了在海边玩一天的愿望,不由感叹一声:爷青结!
沐浴最后一点夕阳,她拾起衣物准备离开,过人的目力捎带着往不远处的潮汐处一瞥,訇然发现一个黑衣人正直挺挺地躺在礁石之间不省人事。
潮水一浪一浪,每一次都险些没过他的下巴。
有人遇险!
邢筝一个激灵,忙丢下手中的衣物,光着白花花的大腿就奔过去。
“兄弟!坚持住!”她力拔山兮气盖世,几下拨开一旁被海水送上来的海草,没几秒钟就爬上礁石。
“兄弟!”她大声地呼唤对方,油然而生的正义感促使她一定要救他,即便这不是游戏任务。
扒拉下那位少年,她把他拽上礁石,猛拍他的脸也不见对方有反应。
她不确定对方是否进水了,猛地按压对方的胸膛几下无果,不知轻重地狠狠掐向对方的人中。
“落水”的黑衣少年在她怀里缓缓转醒,瘦削的脸竟有种病态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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