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寿宴,无疑如天雷地火点燃了一串串鞭炮,在众人心中噼里啪啦引爆了一回又一回。
没关系,叶将军的徒儿又怎么样呢,六皇子本人能力上还不是一无是处。
如此想来,众人又觉得心里平衡了。
宴会过后,月上梢头,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邢筝迅速窜上马车,根据饭局上从邢筑那套来的话,命车夫往西市而去。
一众想同邢筝“偶遇”的人,找了半天都见不到她的踪影。
邢简、邢策、林秋棠、明依依:邢筝人呢?
“方才六弟问我哪家青楼不那么有名却很有韵味,我告诉他欲仙楼,他马不停蹄就去了。”邢筑摸摸下巴,郑重点头道,“看来,我们是同路人。”
众人:……
于是翌日,邢筝沉迷美色的传闻,又不胫而走。
且说邢筝同子清风风火火来到欲仙阁,二人方下马车,便吸引了众多姑娘的青睐。一则邢筝穿得非富即贵,二则长得养眼,三则这个年纪多半是个雏儿好伺候,众人便一哄而上,将二人围得水泄不通。
邢筝毫不动容,稳如泰山:“找你们妈妈来。”
欲仙楼的妈妈海棠是个年近五十岁的“老妈妈”了,在这行到了这个年纪也该让位。奈何海棠妈妈精神抖擞,身强体健,没半点觉得身体不利索,年纪越大越舍不得找接班人,便一直扛着。
但欲仙楼近几年来,业绩下滑,干不过对面的飘然楼,害海棠妈妈脸上平添了许多皱纹。
没人知道这位贵公子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两个时辰后,向来双标的海棠妈妈恭敬地把人送出来,连番弯腰道谢。
邢筝身形一闪,躲到子清身后:“往后都由我们公子亲自来监督。”
海棠妈妈:“是是是。”
回到皇城,已近深夜子时末,邢筝在马车上瘫坐,时不时偷看子清一眼。
方才她在醉仙楼里大放厥词,把书上的经营之道娓娓道来,还说了几个颇具现代想法的营销策略,建议妹子们多卖艺,用才艺吸引客人,提出了许多活动方案,海棠妈妈惊为天人,决定接受她们的投资。
但邢筝说着说着,画风一转,把锅全部套到子清头上,说他才是自家公子,为隐藏身份,特意穿地比较低调。
随后,小机灵鬼邢筝就把投资当股东的事儿一股脑丢给他,让他出钱。
她算了算,这前期花费不可小觑,她可是只有三十文的穷光蛋。
但她没想到的是,子清竟然没反驳她,顺着她的意一口应承下来,二人互相配合,演技已到了瞒天过海的地步。
“殿下要敛财。”沉寂了许久,子清方启唇道。
邢筝一个激灵,坐直,竟有些怕他。时不时瞥到他头顶上的问号,心虚一笑:“哎呀,算我问你借的,我会还的。”
马车内的空气有些寒凉,冷若冰锥,刺得人骨头生疼。
清清嗓子,邢筝往子清身边挪了挪,拍胸脯保证:“我需要钱,我发誓这买卖一定能成,等我赚了钱,我们……三七分,我七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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