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甲,”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微风拂过他湛蓝的衣袂,“你认为,本王在乎么?”
在乎啥?阿甲懵了懵,“您说六殿下?偶不,是大梁陛下……”
对方未回,他悻悻道:“主子应是在乎的。”
“你说‘应是’,是因为我看上去不是很在乎,一直如此。”何原卿梗了梗,转身而去,“阿甲,备马。”
他在乎她,太在乎她。
自卑到深处就是极高傲,在乎到深处就是满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今天有点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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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殿下吃哪套
方走出一日, 天忽降下大雨,淹没道路两旁的凹沟,泥水遍地。
邢筝与旺仔不得再行,寻一处小驿站暂歇, 点了一碗热羹。
旺仔专注于吃, 他刨了几口米饭, 嘴角沾有白色的米粒,和小麦色的皮肤成鲜明对比。
他压低脑袋, 对邢筝沉声道:“筝爸爸, 这里有点不对劲。”
邢筝感觉到了。
小小驿站的饭厅里,用餐的客人有十几个,他们热闹喧哗,一点也不风尘仆仆。
提耳倾听, 邢筝闻到隔壁桌的对话, 具是些有的没的虚头巴脑的话题。
正常人会盯着一碗粥, 翻来覆去夸米有多新?
扑扇扑扇。
一只白鸽自窗外飞进来,扑簌簌落在邢筝的桌子上。
周围人先后顿了顿,继续演戏, 声音小了些。
淡定拆开鸽子脚边的纸条, 邢筝得见菊头蝠师傅的手笔:郁王投敌, 宁国来战,边境危,速回。
郁王就是老七邢笛。当初宜嫔被打入冷宫后,他便记在贵妃名下耳濡目染。
养出邢简这等阴阳人的贵妃,自然把这孩子教育得阴郁不堪,满心具是对邢筝的仇恨。
邢筝登基后不久,果断晋封还不足年纪的邢笛为郁王, 让他和邢简抱成一团滚到大梁的犄角旮旯里去。
不曾想,这家伙竟破罐破摔,私通敌国?
放下筷子,邢筝扭扭脖,揎拳掳袖。
所以这些刺客,是郁王的人。
轰!
一桌子忽朝她飞来,旺仔闪到她右侧,一拳捶碎成木片,四向横飞。
身后的梅花镖穿窗刺来,邢筝扬起两根筷子横掷,又有一阵袭来,如蝗虫过境。
根根隐在微弱烛光中的无痕自耳畔飞去,与其在空中相撞,一湛蓝色的身影倏坠下挡在她左侧,将她护在背后。
他扬袖甩过,挡下一波暗器:“是邢简的人,同当初陇山附近的暗卫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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