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洗了,在衣柜里呢?怎么了?阿朵娜问道。
里面有老班长最后的遗物。杨忠国说道,有一丝不满,却不敢表现出来,毕竟她也是好意,自己怎么能怪罪她。
你说的是这个吧。阿朵娜说道,从怀中掏出一张破旧不堪,满是褶皱,满是血迹的老照片。
杨忠国接过她手中的照片,看着已经模糊,但是面孔依然清晰的相片,他低沉的说道:若是老班长没有返回去,他已经和他的妻子女儿见面了,估计现在正快乐的生活着,可惜&a;ell;&a;ell;
阿朵娜沉默,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现在的局面,是所有人都无法改变的局面,也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结局,可惜,结局已经注定,这或许就是命吧忠国,不要想了,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不能太激动,还是好好休息吧。她想了很久,觉得这样说还可以令他好受一些。
恩,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就是有点想他们,有点想这两年的生活&a;ell;&a;ell;杨忠国说着,眼泪终于忍不住,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以前很少哭泣的他现在却变得很容易哭泣。
以前他很会掩饰自己,也有强大的定力去控制自己,因为他冷漠。无情,对一切都无所谓。但是现在他却做不到了,在西北边防一班两年的生活里,他不知不觉被大家影响改变,变得有血有肉,有情有意,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他现在想哭,所以他便哭了。
虽然病房里还有阿朵娜,在女孩子面前哭泣会显得很软弱,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就是想哭,想要肆无忌惮地哭一场,宣泄一下这悲伤到极点的情绪。
阿朵娜坐在病床边上,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像小孩子一样哭泣,也不再去阻止。
她心里清楚,若是不这样好好的哭一次,那憋在心里的情绪更会一直折磨着他,令他难受,悲伤。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啜泣的声音。
许久之后,他逐渐的平静下来,抹去泪水,轻声说道:谢谢你。
房间里只有阿朵娜一人,这话自然是对她说的。
谢我什么?阿朵娜微微挑眉,轻轻问道。
谢谢你陪着我,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他说道,声音很是低沉,很是厚重,像是看到一座大山的感觉。
阿朵娜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露出甜甜的笑容,红唇轻启,用那好听优美的声音说道:不客气。
她注视着他,眼睛里闪过从相识到现在,她与他的一幕幕,忽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已在自己心中。
杨忠国也是注视着她,眼眸里同样闪过很多画面,只不过她早已在她心中,只是现在才敢表现出来。
二人互相注视,仿若心意相通,一切尽在不言中&a;ell;&a;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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