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爬起来套上睡裙,爬过去拿起耳挂看了看,“怎么会在你这里啊?我还以为不见了。”
“别人给的。”刘正阳不咸不淡地说,然后进了浴室。
她务必跟上去,就在浴室外头,问道:“谁给你的啊?”
还有谁?林觅想着肯定是繆先生。因为上次她下了他的车后,耳挂就掉了,那就是被他捡起来了。可他怎么早又不给刘正阳,现在才给?
她咬咬嘴唇,坦然补充:“是不是繆先生?那天晚上我不是和米莉姐一起吃饭吗?我拍照给你看的那次。然后我准备打车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他了,他说送我一程,我说不用了。耳挂就是那时候不见的吧,可能是他捡了。”
莲蓬头哗啦啦地洒着冷水,刘正阳裸着身子淋浴,仿佛没听见她说话。她走近一点,“真的,我还以为弄丢了。没想到被他捡了,呀!你怎么洗冷水,刚刚出了汗,会感冒的!”
林觅试图去调热水开关,却让他推开了手——“出去!”
“你别洗冷水啊”她皱着眉啰嗦。其实这是一种习惯,不在于虚心假意。可他展现给她的神情是蔑视。
他歪头凝视她,薄唇一张一合,很小声,“不是就不是,激动什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林觅哑口无言,也不敢纠缠了,落下一句“你洗热水”便走了出来。她后面还有偷看他,他依然没换热水,高高瘦瘦的挺拔身子站在冷水下冲洗,水流沿着精瘦的背部滑落,宽肩窄腰,好像看习惯了也不觉得有多消瘦了,唯一点,头发有些长了
当晚他没和她同床,拎起手机说我自己睡,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因为耳挂这事闹别扭,也不好在他气头上惹他,只能先胡思乱想着,等着明天或者后天他心情好些才问问吧。
殊不知她这几天都没机会——刘正阳出差去北京了。
他临走前还给了她一个任务——帮刘妙龄搬家。
说实在的,林觅心情不好,心事多的时候,确实不能够很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好比这搬家。她想不通刘妙龄有钱开会所,怎么不自己买个房定居?非得几个月、几个月的换一次租房?
“你没人追吧?你不知道像我这种单身美貌女性很多追求者的,他们会掘地叁尺地找我,在小区门口蹲我,不搬家怎么行?一般我就分手一个搬一次家。”刘妙龄得意洋洋地说。
林觅瞠目结舌。这个女孩子啊,那么乖张、不驯服,到底有哪个男人能收服她?
“原来在这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十来分钟后,一名“不速之客”到了。
是方嘉平局长啊!林觅把眼神投向刘妙龄,刘妙龄作惊吓状,大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那就是没有告知搬家,方局长自动寻来的意思咯。与其看他们眉来眼去,林觅不如识相点走开,她接过方嘉平带来的那一大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常用的生活用品,牙膏沐浴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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