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正常地回到包间和大家一起吃饭,然后道别回家。
南方的冬天来得很慢很慢,当林觅穿上小香风粗花呢的小外套之前(还不算冷),她已经通过了科目一考试;与周景安见过两次面,一次喝咖啡吃西点,一次是在凤凰公园。
他们约定爬山,早早地就在凤凰公园汇合。那天雾很大,周景安感慨:“我已有很久没来过山里了。空气可真新鲜。”
林觅笑了,大城市的空气不都一个样,至少她没感觉有什么不同,然后学他一样感叹:“我也很久没穿过球鞋了。”
日常是小奢侈单鞋、高跟鞋,配一个奢侈小包,走起路来自带香风,手腕戴的、脖子戴的、还有耳挂都是精心挑选的合搭饰品。
他看出来了,略感认同,“你现在是养尊处优了,也还年轻,没孩子,最舒服不过这个阶段。”
她依然笑,陪他走下一个很长的陡坡,轻声问:“关于我现在,你了解多少。”
“不多。”他目视前方,神情淡淡的,“我回来以后有问过你的情况的,同学们也就知道你在剧院表演而已。你不太喜欢和他们来往,对吧?”
“对。人各有志,大家都要忙,联系就变少了。对了,我上次没跟你说,我要考驾照了。”
“你?你能开车?就你这双手。”
周景安很惊讶。因为她从前晕车晕得特别厉害,就在出租车里坐十来分钟,她都要做足心理准备,闭着眼上。若不是陪她坐过地铁,他之前还会怀疑她连地铁都晕!
林觅嗔他一眼,“我这双手怎么了?”
她举起来看看,不就是指甲长一些,做了尖长的粉透美甲而已,还好看得很。
他顺势抓过她的手,欣赏一番,“嗯”一声,“我是说你晕车。”
“不晕了,坐习惯了。”她不可能坐一千多万的劳斯莱斯还晕,更何况还有直升机、飞机等日常交通工具,早该适应了。
“那你不要叫我做你副驾驶第一人,我依然害怕你的方向感。”周景安笑着打趣,牵着她的手带她小跑下坡。
林觅惊呼一声,身体失重,呼啦啦地跟着他跑下去真是开心啊!好像回到了校园时期,什么烦恼都没有。
可也正当她庆幸于现在的生活安逸时,刘正艳又发了火。
他先是问:“去哪了?”
她说去爬山,他又问:“和谁?”
“朋友。”
他靠过来,居高临下地看她,“前男友吧?”
她不响,他的语气狠起来,“你再敢见他试试?整天只知道和男人搅和不清,丢我的人!”
林觅弱弱地低下头。他什么都知道的,包括她从前和周景安被迫分开的事,他一定都找人查过了。
他就是这样的个x,而她反抗不得,只得乖巧说:“知道了。”
刘正艳重重哼一声,眼里含着烈火,一手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起头看他。他呵斥:“你是不是经常想着他?看见他了就想和他复合?知不知道,他有人了,你想干嘛?”
她得狡辩,一定得狡辩,“我,我不想干嘛啊?我没和他说什么,也没见过几次,都是碰上了才说话的”
她已经学会了装傻、卖可怜的技巧。刘正艳或许信,或许不信,他把手松开了,改成捏她的脸颊,扯起一抹脸皮,“你敢骗我给我等着瞧!”
你要是敢骗我,你就不好过了!他是这个意思,她唯唯诺诺地说:“不骗你”
然后她被打入冷宫了。
刘正艳一星期不回来,不给她打电话发信息,她问他:今晚回来吗?他永远不回。
林觅简直按捺不住,心烦意乱地念想着:他到底怎么了?就因为出去爬山,他就讨厌她了?他是不是听到了别人说什么?
她又不知道!鬼知道谁又跟他打小报告?她自认和他认识的人来往甚少,就连刘妙龄,也有些时日没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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