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印了两份,以防万 一份放在我研究所的办公室里,另一份放在我
的家里。我的妻子把它藏了起来。我为什么要留副本?因为我生活在这样一个国家里。现在,每次离开办公室时,我都会把门和抽屉都锁好,然而当我出差回来后,抽屉里的那些文件夹就会不翼而飞。但是,我是在乌克兰长大的,我的祖父是一名哥萨克人,我继承了哥萨克人的性格。我不停地写,不停地说。你需要拯救人民!他们需要被迅速撤离或疏散!我们不断地去那里出差。我们研究所率先制作出了一张标明受污染地区的地图。整个南部都被标记成了红色。
这些都已经成了历史 起犯罪的历史。
他们没收了研究所里所有的放射量测定仪器。对此,他们并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就直接没收了所有的仪器。我开始接到各种威胁恐吓电话,这些电话都打到了家里:不要再吓人了,教授。不然,你的下场会很糟糕。你想知道会有多糟糕吗?你会知道的。有一股势力开始向研究所的科学家们施压、恐吓。 -
我给莫斯科写信。
在那之后,我接到了苏联科学院院长普拉托诺夫打来的电话:总有一天,白俄罗斯人民会记住你的名字,你为他们做了很多事,但是你不应该给莫斯科写信。这样做非常不好。他们现在要求我解除你的所有职务。
你为什么要写这封信?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在和谁作对吗?
我有地图和数据。他们有什么?他们可以把我关进疯人院。他们真的曾经这样威胁过我。而且,他们还可以确保我会在一场交通事故中意外死亡;他们也曾这样警告过我。他们可以把我拖上法庭,以推行反苏联行动为名对我做出裁决,或者,他们可以因为研究所的库房里少了一盒钉子而将我送入监狱。
最后,他们把我推上了法庭。
他们的目的得逞了。法庭上,我心脏病发作。(他陷入了沉默。)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写下来了。它们全在这个文件夹里。这里面的都是事实,也只有事实。
我们给村子里的孩子;那些男孩和女孩们;做检査。从他们身上,我们检测出1500、2000、3000毫伦琴的辐射量。有的甚至还超过了3000伦琴。那些女孩;她们长大后不能生孩子。她们的基因发生了突变。田地里,拖拉机正在耕作。我问和我们随行的工作者:拖拉机的司机有没有防护措施,至少他应该有一副防毒面罩?
不,他们没有那些东西。
什么,你们没有分到这些防护装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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