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回到家乡镇上了?
龚雅伶踏入家门:「爹?娘亲?」但家里异常寂静,半个人影没有。
她开始四处寻觅。
离家足有六年了,每个房间、每件摆设,连花草树木也半分没变改。忽然,微风带着暖意穿过了花园中的假山群,令她仿如甦醒,猛地逆风而望。
风中无人,但蜿蜒小路旁的竹叶晃动着发出索索响声。龚雅伶一颗心轻快跳一跳,不假思索便走入竹林。重重青翠绿影在她飞奔而过的馀光中化成一片模糊晕影,她心脏期待得紧紧揪起,脚下步伐总嫌不够快。
六年了……终于要重逢!
这次,不能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
竹子越长越密,小路消失,她只能以手拨开竹叶,在竹榦之间左穿右插;避不开的竹叶把她脸都划花了,却丝毫没减慢她的脚步。
终于,绿影之间现出一人背影。
六年不见,但他将自己雕刻在她心上了,永不磨灭。
在他五步外停下脚步,她的嘴角已不由自主上扬,轻喘着气:「温少——」
他转过身来,她心脏猛地一跳。
阎山青
龚雅伶意识到自己睡着了,而床边传来一阵辨别不来的怪声,缓缓张开眼。
坐在床沿低头看自己的,正是主人阎山青。
原来他回来了。
确认了是他,她又自然地合上了眼,迟缓地理解到张眼的一刻究竟看到了什么。
阎山青眼内燃烧着一股兽性慾求,一手撑在她身畔,另一手则有规律地上下撸动。
他看着我在……
做——什——么——!
训练玉兔是件古怪事情,要让玉兔学会各种媚功,却为了保护贞节,只用道具;龚雅伶技术到家,却又毫无经验。
早上与阎、苏在池房已教胸口狂跳不已,现在又再面对似乎有无穷肉慾的阎山青,她当真吓怕了,哪敢张眼?尽量放松表情佯装熟睡。
「既然看到了,不如帮帮手?」利用她美貌满足自己的阎山青当然没可能错过伊人甦醒的一刻。
而顺从,是当玉兔的基本。
豁出去了……
小心翼翼的张眼,怎也避不过高耸眼下的小山青。她缓缓将目光移向含笑的他:「阎少爷,在做什么?」
在她眼前他也没半分羞耻,泰然自若的抚弄着分身:「我舍不得唤醒你。」说完,空出的手牵起她向自己拉。
她明暸他的意思,急了想缩手却扯不开,呜咽一声,竟反教他停下来。
「看不出你气质妩媚,竟还会害羞。」他记起她望着苏捷要处时睁得双眼如铜板大,不禁失笑:「你不是艺园的当红玉兔?功夫是练到哪了?」
「你这是小觑我?」听他一言,她倒是立时坐起。
好歹出身龚家,岂容他轻蔑?
「没有,只是你这忸怩模样……」他用手背略过她脸颊,直觉滑不溜手:「太可爱了。」
「可爱」一词,总是掺杂了调谑,是她对那些被迷得合不拢嘴的公子说的话。
垂头深呼吸一口再透出,她翘起纤长的手指,将垂落到脸庞的发丝挠到耳后。乌黑顺滑的丝帘后露出半张如花容貌,灵目轻眨数下,浓密的睫毛如羽扇拨动,看得阎山青胸口动盪飘摇。
「那,雅伶只得向阎少爷证明自己了。」她微微侧起脸,与他四眸相接。
他霎时屏息,呼吸被她骚浪的眼眸夺去了。
漆黑的眼瞳有如漩涡,把他吸进、迷失在内;偏偏在看得神魂颠倒之际,她却又垂下眼,在他心坎遗下了一腔隐约的空虚,反而更想逗得美人抬眸。
若纯洁无瑕的睡脸是可人,眼送秋波便是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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