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没半个人影,茶具如常的整齐,不似有另一人待着。阎山青心一沉,焦急地走向卧室,在进入拱门前一刻,他却发觉珠帘中间有一串珠子不翼而飞,帘子突兀的疏了一排。
一直屏息躲在房门后的龚雅伶早已偷到他身后,此时看准时机,手中珠串往前一抛圈住阎山青脖子,珠串交叉便用力往外拉。她力气小,却巧妙地利用互扣的木珠牢牢锁紧了索圈,让他不得轻易扯开。木珠子深深陷进他脖子,紧勒他喉咙,让他气一呛,晕眩一阵。
袭击虽是突如其来,却也没使他乱了阵脚。珠串扣得紧牢,但他有的是蛮力,咬紧牙关,手指戳进珠串与脖子之间的缝隙,用力抓住珠串往外扯,它便断成两截,木珠「的的哒哒」滚弹弹的散落一地。
「该死的!」龚雅伶咒骂一声,还没来得及退,阎山青已回身紧捉住她双臂:「雅伶——」迎接的只有她满眼杀气:「我要杀了你!」手中已多了一支发钗,钗锋直指向他颈上动脉。
但她脚下不慎踩住零星木珠,身子一动整个人往后滑,他便乘势将她按倒地上,用身体压住,抽去发钗随手往旁扔掉。
倒卧在地上,她的怒火也无半点熄灭:「杀了我呀!留我活命我一定找到机会将你碎尸万段!」
刚被她意图谋杀,他却没有半分怒容,反倒吁一口气,俯身将她抱住:「我还以为你走了。」他的嗓子平静中带微颤,低头一脸埋在她颈端:「还好你留下了……」
龚雅伶没料他不反击,目呆瞪着天花,顿了顿才伸手推他:「放……开……我……!」⒴sんωdёí(ysdev)
「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用膏药对你是多大的羞辱。」
「『不知道』!?『不知道』指名、『不知道』不能用药,你什么也不知道,凭什么买玉兔!」
「我太专注在生意上,就怕得不到你。能把你接回来,我多高兴,只想与你结合,我没有意思伤害你。」她狠狠仇视着他,纵使眼眶泛红也没让一滴泪掉下,但嗓子终究哽咽了:「我一遍又一遍的求你住手,怎么你又不听……」
他呆了半晌,傻傻的苦笑:「我以为女人都喜欢口里唤着『不要』,但手臂却抱得紧。」
话音一落,她气得即使赤手空拳被压在地上仍要捏起双拳揍他。但才举起拳头,手腕却又已被扣下。
他一手握着她双腕,另一手慢条斯理将她的头发挠到耳后:「你昨晚脸蛋红彤彤的,叫得那么销魂,真的一点也不喜欢?」
她脸红目呆,一时语结。
受辱是真的,但他宠爱的抱拥、强硬的亲吻,也的而且确让她如腾云驾雾,现在要她回想起来,也是悸动一阵。
见她不懂回应,他满意笑了:「我是你的主人,无论有没有膏药,也是唯一一个会跟你行周公之礼的人了,现在不过是把它提早了而已。」五指滑入她指缝间,牢牢牵住:「于我而言,作晚是一夜良宵,但求你也有同感。」
柔情低语,若他只是以她洩慾,也犯不着费这力气哄她了。
她别过脸不看他,却再没有反抗。
「我答应你,会耐心等待给你认作主人,昨天的事,你就别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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